只聽身后的一道女聲嬌中帶著幾分妖,柔中夾著幾分媚,乍一聽似那黃鶯出谷,如空谷幽蘭,鳶啼鳳鳴,清脆嘹亮卻又婉轉柔和;再一聽去,卻又如那潺潺流水,風拂楊柳,低回輕柔而又嫵媚多情;細細再聽,只覺天闊云舒,海平浪靜,令人心胸開闊欲罷不能。
“婉轉嬌啼。”魏如畫這樣形容這道女聲,帶著少許的贊揚,這顧娘子光這聲音已然媚人更別提人了
“請幾位公子知數,施瑯是清倌,可千千萬不要胡來。”語氣帶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媚感,連魏如畫聽的都覺得渾身上下酥麻的緊,這是何等風姿的女子,語出足媚骨,這面貌得是何等的惑人。
“顧娘子,我們只求見姑娘一面,旁的要求可沒有提,只求顧娘子憐惜我們的一片癡心成全了我們吧。”幾個公子慢慢靠近畫舫,周遭的船只也逼近了中間的畫舫。
魏如畫瞧那群色迷心竅的淫棍,面上不悅,這好好的美人要是被這幾個混小子折辱了可就不好了,祝似錦聽那女子聲音時也像魔怔了一般,一個女子聲音且是如此更別談容貌了。若說她是妖精我也認可。
魏如畫偏頭瞧那小畫舫,這周遭看熱鬧的人群跟魔怔了似的,光是聽到顧施瑯的聲音就這般躁動這人豈不是人間絕色,妖嬈尤物。魏如畫雖憐惜美人但可不會平白無故的出手,這對自己可沒有任何好處,春夏秋冬四個丫鬟見自家大姑娘嘴角噙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也不知大姑娘是如何打算。
“這顧娘子怎的還不出來,我都圍在這許久了,怎的還不出來,真真的做作姿態。”看熱鬧的人群漸漸交頭接耳起來,七嘴八舌好不熱鬧。
“咱要不登畫舫吧,看這顧娘子也不出來,我也等不得了。”幾個草包不管不顧的將船靠近畫舫,周遭的人也急著看熱鬧,無人制止。魏如畫瞧著那幾個“老鼠”已然上了畫舫,魏如畫就那樣定定的瞧著,也不做聲。
“大姑娘,需要奴婢準備金葉子嗎?”一旁眼尖的夏生邀功道,丹鳳眼里皆是精細的打算,魏如畫也不看她,只是揮手讓她退下。
夏生這丫頭不是很明白大姑娘這是何意,不免有些疑惑不解詢問一邊年長的春曉,春夏秋冬里就屬春曉最為穩重,春曉撇了夏生一眼,眼神譏誚“日后不要擅自揣摩主子的心思,急功近利也不是這么個急法”
言語多是敲打,夏生雖氣悶但也不好在面上表現出來,只是低眉順眼巴巴答了句“是,夏生知錯,謝春曉姐姐提點”
中間的小畫舫船縵拉開走出一個十五六歲的丫頭,容貌嬌俏攔在幾個草包前面不讓他們靠近船縵,幾個草包看著身前弱不禁風的小身板,不以為然的嗤笑道
“顧娘子這是什么意思,打發一個丫鬟出來攔我們哥幾個。”輕笑著吩咐后頭的小廝來把這丫鬟扣下,卻不料突兀來了道女聲
“喲!我當是誰好大膽子,敢攔本姑娘的游船好興致,華為安,你有幾個膽子敢攔我?”魏如畫在船頭站著一動不動,笑的眉眼彎彎。只是這語氣帶著十足十的威脅,被一個十幾歲的黃毛丫頭威脅,那華為安是新帝旁支的姻親,憑著這彎了幾道的淺薄關系經常在外面無法無天,自然威風久了就忘了自己的斤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