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周恪竟然病倒了,病情緊急,甚至沒能上早朝,奏折也堆成了小山一般高。
顧長安聞訊趕到了養心殿,以探望周恪為由。
她看到的周恪面色紅潤,正舒舒服服躺在椅榻上看折子。
見到顧長安,他深眸瞇了瞇。
顧長安俯身看著周恪健康的臉色:“皇帝這個樣子可不像是什么病人,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
她話沒說完,就被周恪推開了自己的臉。
他這個模樣,就像是貞潔烈夫,生怕被她占了便宜,讓她忍不住就想調戲他一番。
但她還是控制住了自己,沒有動手。
畢竟是合作伙伴,還有很長的日子要過,周恪其實也很愛面子,真把他惹毛了,對她不是什么好事。
“哀家就是過來探病做做樣子,皇帝該做什么繼續,待會兒哀家就走了。”顧長安說著,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她看到不遠處有一架古琴,定駐了眸光。
上回來的時候還不見有這東西,這是新添置的吧?
“朕病了,太妃給朕彈奏一曲。”身后傳來周恪的聲音。
顧長安回頭看一眼周恪,心道自己不是司樂司的宮女,又不是他的后宮妃嬪,憑什么要給他彈一曲?
“不好意思,哀家不會這玩意兒!”顧長安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周恪看著她假笑的臉,眉頭微皺。
這哪像是心悅他的樣子?
顧婕妤說顧太妃的心上人是他,他怎么就感覺不到她對他的情意?
顧長安見周恪一直看著自己不說話,輕挑秀眉:“難不成皇帝終于發現哀家長得好,迷上了哀家?”
周恪收回視線,淡然啟唇:“別打朕的主意,朕對你沒那種想法。無論你用什么陰謀詭計,朕都不會看上你,你趁早死了這份心。”
顧婕妤說顧太妃想進他的后宮,此前他還有一點懷疑,但一見到顧太妃,他所有的疑慮都消除。
顧長安心想這世上怎么會有比她還自戀的人?
是了,顧婕妤告訴周恪,她的心上人正是他,還想成為他的后宮妃嬪,所以他剛才是在警告她,對吧?
看來這個誤會是解除不了了。
她又不能跟周恪說這只是一個不太美麗的誤會,但是周恪又那么愛面子,這個事實肯定不能跟他說清楚。
罷了,她就吃了這個啞巴虧,畢竟也是她自己造成了這個誤會。
“行了行了,既然皇帝對哀家沒意思,那哀家離皇帝遠一些就好了。”顧長安懶得再假惺惺關心周恪,決定早點離開。
“你才來,這就想走?有你這么沒誠意的來探病么?”周恪冷下眉眼。
剛才說坐一會兒才走,現在居然說走就想走?
顧長安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不是你說不想看到哀家嗎?”顧長安火了。
這人怎么那么難伺候?
“朕讓你別打朕的主意,但你來探病,不能這么快走了,不然誰都知道你與朕是在作戲,屆時真要穿幫,朕也幫不了你。”周恪冷聲下令:“給朕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