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再拖下去,難道要等娘娘腹中的娃娃幾個月了才來考慮要不要拿走嗎?
“娘娘最近的變化很大,是吧?”有了打算,濃月開始試探。
“有點兒。”顧長安心不在焉,正在回憶自己的大姨媽推遲了多長時間。
“娘娘的這些變化有些古怪,對吧?”濃月又道。
顧長安聞言看向濃月:“古怪嗎?”
“喜酸、胸悶、干嘔,還有嗜睡,而且月事也推遲了。”濃月一字一頓地道,表情凝重。
顧長安心道還真是,這些反應確實有點古怪,可是說明了什么問題呢?
她無聲復述了一遍濃月的話,而后終于反應過來,她彈跳而起:“你是說,哀家有喜了?”
濃月苦笑:“奴婢覺得很像有喜的各種癥狀。但是與不是,還得御醫診脈過后才能知道結果。”
這才是麻煩的。
真要找御醫看診,又診出了喜脈,御醫一定會向養心殿稟報。
但不診斷,就不會有結果出來。
思來想去,娘娘怎么做都容易出錯。
“是這樣嗎?”顧長安摸上自己的肚子,再也笑不出來了。
剛開始的時候她根本沒想過自己會不會懷孕,后來知道自己每次都服用避子湯,就更加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她也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懷上應該怎么處理這事兒。
“正是這樣,逃避解決不了問題。若真懷上了,娘娘腹中的寶寶就有一個多月了,娘娘要早做決斷。”濃月正色道。
這是提醒自家主子,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留給娘娘的時間并不多。
“容哀家想想。”顧長安眉心輕皺。
大不了不要這個孩子好了,不是什么難事,反正它來得不是時候,而且,世人也不會承認孩子的身份。
總歸這件事一個處理不好,就是大麻煩。
沒過多久,顧長安便有了決定:“哀家出宮一趟。對外宣稱……哀家要出宮為雙親掃墓。”
她作為太妃,出宮一趟應該不難才是,前提是周恪不從中作梗。
“是,娘娘!”濃月立刻著手準備。
惜花特意去了一趟養心殿,稱昨兒晚上太妃娘娘夢到了雙親,心里不安,今日會出宮掃墓。
這也是以防有人在背后捅娘娘一刀,以此作文章,娘娘才會命她前來跟皇上說一聲。
周恪卻也沒說什么,甚至不曾正眼看她,就命她退下。
惜花有點不高興。
當初也是皇上占了娘娘的清白,而今娘娘懷上皇嗣,也是因為皇上才陷入了這等困境,憑什么受苦遭罪的只有娘娘?
周恪一抬頭,見惜花還杵在原地,淡聲道:“還有事?”
惜花深深呼吸,搖頭:“奴婢告退!”
她說完快步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