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賢妃就算懷上,本宮也沒必要著急,因為本宮肚子里這個一定會比她那個先出世。”顧長安莞爾一笑。
顧云霏看著如此淡定的顧長安,也不知是什么樣的復雜心情。
這就是顧長安的成功之處吧,她總能擰得清自己的位置,看淡帝王的恩寵。
換作她站在顧長安的位置,被皇上寵了多年,未必會像顧長安看得這般云淡風清。
她又坐了一會兒,才離開翊坤宮。
心琴不時看一眼顧云霏,顧云霏看到她鬼祟的動作,“你有什么話盡管問。”
“主子為什么要來找華妃?”心琴很不解。
主子不是依附和賢妃嗎?
顧云霏早想好了說詞:“這個后宮只有賢妃和華妃位份最高,這兩人都是厲害的角色,無論是哪一個都得罪不起。我想要在后宮有生存之地,這兩個大人物都不能得罪。”
“但主子兩邊討好不就是墻頭草么?無論是賢妃還是華妃都會看在眼中,屆時她們任何一個上位,都不會給娘娘出路。”心琴不解。
顧云霏失笑:“所以要做得隱蔽些。我還是更看好賢妃,所以去長安殿比較勤,翊坤宮這邊偶爾去露一回臉便夠了。”
心琴這會子沒法反駁:“主子說的是,但還是要低調一些,不能同時得罪賢妃和華妃。”
顧云霏應下了,只等再找個機會去跟唐茵說說流蘇的底細,好讓唐茵心里有底。
到了第三天晚上,大家都以為賢妃還有本事留住周恪,但剛好相反,周恪去到了翊坤宮。
顧長安見周恪來了,沒有任何異樣表情。
周恪問了一些日常問題,還問孩子乖不乖,顧長安一本正經地回答:“孩子還小,哪里知道乖不乖?等到生下來,大約兩歲后才知道孩子乖不乖,現在操心這事兒太早了。”
周恪深深看一眼顧長安,“你這話似乎有道理。”
“當然有道理。現在連胎動都沒有,怎么可能知道孩子乖不乖?”顧長安說完,繼續看書。
接下來周恪沒再說話,顧長安也沒有主動搭話,當她看得累了,一抬頭就發現周恪正坐在不遠處,他在看著她的肚子,眼神專注,但眼中沒有焦距。
這時弄影進來提醒:“膳食已經備好了。”
周恪去到顧長安跟前,正想扶她起身,顧長安笑道:“我又不是殘廢,不需要攙扶。現在月份小,行動也很靈活。”
周恪只好縮了手,走了幾步遠,他還是折回顧長安跟前:“你不需要,是你的事,朕還是想扶你。”
顧長安見他這么說,也沒再拒絕他的好意。
用膳期間,周恪溫柔體貼,不時為顧長安布食,顧長安則靜靜地用膳,偶爾也給周恪布食。
這副畫面看起來很溫馨,濃月卻覺出周恪的情緒不高漲。
至于自家主子是什么樣的心態,她卻是摸得很準。
娘娘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被愛情蒙蔽雙眼的女人,在娘娘眼中,復仇這件事遠勝于其它任何事。
或許娘娘心里還是有點在乎皇上,但娘娘的理智占據了上風,所以才能如此平靜地面對皇上。
這是好事,當然是好事,可是皇上今天的心情看起來不大好。
“吃這么點么?”顧長安見周恪突然放下碗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