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在翊坤宮,不知道外面傳成了什么樣子。所有人都知道華妃是個妖孽,她生下的兒子也是妖孽,否則不會得怪病……”
鄭國夫人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周恪好像聽得認真,一直沒有打斷鄭國夫人。
鄭國夫人說得口干舌燥,周恪還是一句話都沒有,這讓鄭國夫人有點挫敗:“恪兒,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這件事關乎南朝國運,你不能讓一個妖孽毀了南朝。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這個道理還要我來教你么?”
“你一口一句妖孽,可曾想過你說的小妖孽是朕的親生兒子?”周恪看向鄭國夫人,眸色沒有一點溫度。
鄭國夫人一時語塞。
她只想除去華妃,沒想那么多,可是周恪說得對,皇太子是她的親孫子,她這樣會讓周恪寒心。
“你這樣的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當然是不會在意其他人的感受,哪怕是你的親人,你也能當成敵人。”周恪目光沉沉,就這么看著鄭國夫人。
鄭國夫人在周恪的注視下,心微微一顫。
她來之前覺得自己是為了周恪好,而今她發現周恪早把她當成了仇人。
她來這邊不過是自取其辱,周恪愿意見她,也絕不是因為對她這個親生母親有半點母子情分。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華妃是妖孽,不能留,必需除去。聽說瑞兒的臉也不能見人了,這不正印證了華妃是妖孽的這個事實么?你重情是好事,但留著這么一個妖孽在身邊,只會被禍害。恪兒,你要當機立斷——”
“為了除去長安,你卻是不遺余力。”周恪冷眼看著鄭國夫人。
鄭國夫人正對上周恪沒有溫度的眼神,她強自鎮定:“我說了,我所做的一切……”
“你說長安是妖孽,除了一張嘴誣陷,可有實證?!”周恪打斷鄭國夫人的話。
鄭國夫人雙眼一亮,忙道:“當然!只有淳妃和華妃能一起現身,才能證明華妃的清白,若不然不能堵住天下悠悠眾口!”
反之,若是淳妃和華妃不能同時現身,就說明華妃是妖孽。
“你既然認定長安是妖孽,那淳妃和華妃能同時出現不是很正常么?”周恪語帶諷刺。
鄭國夫人愣是怔了一回:“或許是華妃這個妖孽的道行還不夠深?”
周恪怒極反笑,這時其他朝庭命官突然沖了進來,齊齊跪倒在周恪跟前:“皇上,臣等懇請華妃娘娘自證清白!”
周恪看著跪在跟前的一眾臣子,不怒反笑:“你們是想逼朕?”
“他們是為了南朝江山社稷著想,都是肱股大臣。恪兒,你莫辜負了他們對你的忠心。”鄭國夫人在一旁為眾人辯護。
周恪臉色十分陰沉,眼神凝聚了暴風雨。
大家看到這樣的周恪也有些懼怕,都低下頭,不敢正視周恪,包括鄭國夫人。
一時間,室內的氣氛一度變得緊張……
另一邊,長安殿。
賢妃正在專心畫畫,卻見青桃引了濃月入內。
“賢妃娘娘,我們家娘娘想見娘娘一面,娘娘請。”濃月見了禮,直接道明來意。
賢妃有些意外:“華妃要見本宮?”
據她所知,鄭國夫人和一眾朝廷命官此刻正在翊坤宮。既如此,華妃怎么還得空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