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月有些意外。
她以為娘娘會親自處置余氏,不想娘娘讓她們三個來處置。
“怎么處置都可以?”弄影和濃月有同樣的困惑。
顧長安微微頷首:“可以,但要留她一命,不能讓她輕易死了。”
余氏罪孽深重,絕不能讓余氏死得太容易。
“奴婢省得了。”弄影立刻變得興奮。
她迫不及待想去會一會余氏,好好跟余氏算算總賬。
余氏沒想到等了一晚上,來的不是顧長安,而是服侍顧長安的幾個丫頭。
惜花下手最快,沒等余氏反應過來,就被惜花一腳狠狠踩在臉上。
余氏被這一腳踩得臉變了形,她在惜花足下掙扎:“你、你這個賤婢,居然敢、敢動我?”
她是一品誥命夫人,尊貴了半輩子,臨到最后居然會被一個身份低賤的宮女這般折辱?
余氏才開口,在一旁看熱鬧的弄影也上前來,一腳狠狠踩在余氏的足踝。
余氏疼得撕裂肺,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一向最文靜的濃月也找來一條繩子,等到惜花和弄影泄了憤,她才拿著繩子來到狼狽的余氏前:“還記得多年前你是怎么對霜雨的嗎?余氏,你抬頭看看,這個情景是否熟悉?”
余氏頭腦有些昏沉,她又累又餓全身又疼。
當她艱難抬頭,才發現周圍站了不少人。這些也是顧府的下人,而且這些人都是顧文松夫婦在世時的家奴,這些人在顧文松夫婦離世后,都被她趕出了顧府。
她沒想到有生之年,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這些喪家之犬居然又回來了,而且圍在一旁看她的熱鬧。
顧長安就坐在當年她所坐的位置,仆從都圍在顧長安的身邊,帶著譏誚的冰冷笑意看著她,好像她是螻蟻一般,隨便一人一腳都能踩死她。
“顧長安,你有本事殺了我!”余氏咬牙切齒。
“死是多容易的一件事?當年你不是很本事么,你坐在本宮現在所坐的位置,命人把霜雨打得遍體鱗傷。當年的你一定沒想到,有朝一日你和霜雨的位置掉轉,本宮坐在你的位置上,看你茍延殘喘。”顧長安回憶起往事,目光迷離。
她不只一次想過,有一天把余氏踩在足下,讓余氏體會一下當年自己的感受。
今天她做到了,卻并沒有報復的快丨感。
她寧愿雙親還活著,霜雨也還活著。當年爹娘那么年輕,霜雨還沒成年,卻都被余氏害死。
憑什么余氏做了這么多的壞事,還能享受榮華富貴?
余氏重重喘息,她面目猙獰地吼道:“那又如何?顧云松夫婦死在我手里,我讓霜雨痛不欲生,你在意的人都死在我手里……”
她吼完放聲大笑。
下一刻,她被惜花拖到石階上,狠狠踩住她的右手小指。
惜花這一踩不余遺力,瞬間便把余氏的小指骨頭踩碎。
余氏的慘叫聲瞬間又傳遍整個顧府,顧長安不需要動手,她的幾個近侍就能讓余氏痛得說不出一句狂話。
當然,余氏要張狂也可以,下一刻余氏肯定會付出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