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要送他禮物。
裴曄眸色微亮，眸底的欣喜又濃又烈，“師姐。”
“嗯哼。”
感受到他的情緒，徐渺渺彎了下唇角，抬眸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思一動：“小師弟，你這是修為又漲了？”
事關自身的修為，裴曄本是不打算瞞著。
可他仍然記得，先前渺渺說過，待他突破成丹境巔峰，便會應下結成道侶之事。
可如今，他細數一番，彩禮并不夠。
罷了，再緩緩些時日。
裴曄想了想，約莫的將修為瞞了一下：“昨日才堪堪突破成丹境。”
“才是剛突破成丹境嗎？”
徐渺渺語氣狐疑，雖她自身的修為也不強，可如今瞧著自家小師弟身上的氣息，怎么看都不像是只突破了成丹境。
可小師弟從未欺瞞過自己......
徐渺渺捏了捏手中的常服，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裴曄面色不改，偏清冷的聲線柔和了下來：“師姐以為？”
“唔，倒也不是我以為。”
只不過就是覺得有點稀奇。
畢竟，再怎么說，小師弟也是天道的親兒子，又是天賦異稟，修煉速度一日千里，怎的就只進步了這么一丁點？
徐渺渺想不通。
她更加不會想到小師弟會特意隱瞞自己的修為，至于先前說好的約定，早就已經被她給拋至九天云外，壓根就想不起來。
徐渺渺沉思片刻，目露擔憂：“小師弟，莫不是你的筋脈仍然有所堵滯？”
那也不應該啊，明明閉關前就聽到容華師叔說，小師弟的筋脈幾乎好全了。
聞言，裴曄莫名的心中一軟，險些就忍不住將自己的真實修為給說了出來。
他忍了忍，深邃的眸底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他語氣緩緩：“師姐莫要憂心，容華師叔已經為我梳理好筋脈，至于修為，自然就是急不得的。”
“...師姐也莫急，我慢慢修行便是。”
徐渺渺：“......”
裴曄還真是她見過的大男主修仙逆襲文里，活得最咸魚的一位男主。
都快要弟子大比了，怎能慢慢修行？
她還等著小師弟在臺上大放異彩，一展身手，震懾整個門派的同門弟子呢。
然而，這修為都不知道要怎么搞才好。
“唉”
徐渺渺佯裝不經意的瞅了他一眼，慢騰騰的嘆了聲，她垂眸，略顯可惜的目光落在常服上：“本師姐惦記著小師弟的修為，日夜不眠趕工，才將常服縫制完畢，本想著待小師弟進入決賽當日穿，如今想來，怕是......”
其實她心里想的是，唯有決賽當日，整個門派的弟子才會全部到場。
既然是要炫耀，那自該就當著整個門派的人來炫耀。
注意到她的動作，裴曄的眸底頓了頓，視線瞬間順著她蔥白的指尖，落在那套月牙色的弟子常服。
折疊整齊，針腳雖不算細密，卻是渺渺親手為他縫制的。
裴曄心頭微震，望著徐渺渺的眼神更顯柔和，他忍不住伸手拂了拂那套常服，軟乎而不扎手。
他輕抿了下唇，語氣里掩不住的激動：“渺渺，我，我很歡喜。”
徐渺渺癟了癟嘴角，泫然欲泣的小表情：“你歡喜又如何，依著你的修為，怕是進不了決賽。”
裴曄：“......”
他，他能把方才的話先收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