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也就沒有人會問了。
徐渺渺和譚若珺兩人到了客棧,險些就要把店小二給驚醒了,幸好徐渺渺反應得及時,率先就穩住了動作,輕手輕腳的上了樓。
現在店小二睡著了,譚若珺沒有房間可住,徐渺渺又想起她還在惱著小師弟,便打定主意和譚若珺同住一間客房。
“渺渺師姐,我,其實我睡門外就行了。”
譚若珺知道徐渺渺和裴曄是道侶,現在這間房間一看,就知道是他們兩人住了幾日的,她怎么能霸占了裴師弟的房間?
徐渺渺本來是沒多在意的,但現在一聽譚若珺要睡門外,她就不高興了:“譚若珺,你這是情愿睡門口都不愿意和我同住一間客房?”
她和小師弟睡過的床榻自然是不能讓出來的,幸好在邊上還有一個軟塌,依著譚若珺的身形,綽綽有余。
也不等譚若珺回答,徐渺渺便指著那邊上的軟塌:“裴小曄是不會回來的了,你就睡軟塌吧。”
一聽到裴曄不會回來,譚若珺才算是松了口氣:“那就麻煩渺渺師姐了。”
“好說,往后少點刁難我就成了。”
徐渺渺是故意這樣說的,結果卻是惹得譚若珺紅了眼眶,她眸間含淚,一臉羞愧的望著徐渺渺,嗓音訥訥:“以前都是我不好,被嫉妒迷了心,這才會對渺渺師姐百般看不慣,可現在不一樣了,是渺渺師姐將我救出來的......這個恩,不能不報。”
徐渺渺也沒指望她能報恩,她揚了揚手,語氣敷衍的說了聲:“隨你。”
臨著歇息的時候,徐渺渺走到案桌前,拿起狼毫筆洋洋灑灑的在紙上寫了幾行字:
【本姑娘還在生氣中,罰你不得進屋。
譚若珺就在此物,你若敢進,我就不理你了。
本姑娘什么時候消氣,你就什么時候才能同住。】
她直接貼在房門的外面。
貼完,就安安穩穩的爬上床榻睡覺了。
也虧得如今是夜深,起夜的客人并沒有,于是這張三行的提醒便留到裴曄回來之時。
裴曄看著貼在門外的警告,不禁有些頭疼。
阿渺這是真的生氣了。
他甚感慌張,站在原地卻不知該不該敲門。
陌言非慢他兩步,見著裴曄一直站在門外卻不進去,不由得有些好奇,待走近了,他才發現原來是貼了紙條。
他本來還是有著睡意的,可見著這三行的提醒,陌言非忍不住幸災樂禍,他就知道,哪有會不起爭執的道侶啊?
可當著裴曄的面,陌言非自然不能這般笑得猖狂。
他假裝不知其意,緊皺著眉頭:“裴道友,你這是和徐道友鬧別扭了?”
此時的裴曄最不喜歡的就會從別人的口中聽到“鬧別扭”三個字。
他眼神微冷的望著陌言非,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麻溜的滾遠點,別來妨礙他。
可陌言非愣是假裝沒領悟到他的意思,剛想著抬手就敲門——
殊不知,卻被裴曄使了點暗勁,讓陌言非的手腕瞬間就軟下來了,氣得陌言非差點就要痛哭出聲:“裴道友,你怎么能對我這般的兇殘?”
裴曄收回視線,語氣淡淡的道:“你跟阿渺不一樣。”
陌言非忿忿不滿的反駁:“哪里不一樣了,不都是劍修?”
裴曄掀了掀眼皮子,語氣像是在炫耀似的:“阿渺是我的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