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闊步出了大堂,走至庭院的門口,一步跨上馬。
早就聽聞,如今簡家的子弟都在狩獵場那邊比試,怕是不介意讓他這位裴家主也跟著一起玩玩吧?
片刻之后,狩獵場迎來了位不速之客。
簡家家主見著裴長生的那一瞬間,臉色都險些扭曲了。
可家族的涵養讓簡家家主并沒有當場發作,反而是問道:“裴家主怎么過來了?”
“吁”
裴長生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望著簡家家主,眼里泛著一絲挑釁:“怎么?聽著簡家主的口氣,似乎狩獵場是你的?”
“自然不是。”
簡家家主并沒有猜到他會問出這話。
只不過,簡家家主的臉色倒是沉了不少,他看了眼仍然在馬場上奔馳的弟子,緩緩的道:“狩獵場無主,自然是誰都能來的。”
裴長生冷哼了聲,還不是個欺軟怕硬的?
裴長生:“既然簡家主已經清楚了,那還讓路?”
簡家家主:“......”
他簡直是要被氣死了,早就知道裴長生此人行事無賴,可從來都沒想到他的嘴皮子也很能說。
裴長生丟下一聲冷哼,就騎著馬往狩獵場里面走去。
他并沒有帶隨從劍修,可依著他的修為,在整個虛空界都有所聽聞,只要不是特意尋死的,自然不會煩到裴長生的跟前來。
簡家主也特意對著自家的子弟叮囑了一番,見到裴長生定要繞路走。
眾弟子自然是明白的。
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會有“碰瓷”這個詞,更加不會知道,裴長生故意到這邊溜達,全是為了碰瓷簡家子弟......
“裴家主,明明就是你自己撞上來,如何能將責任推卸給我?”
簡家子弟一臉憤恨的指著地面上的正在口吐白沫的馬,他不過就是在狩獵,卻完全沒有預料到裴家主竟然會突然騎著馬過來,二話不說就說是他害死了裴家主的愛馬。
那簡家子弟真的是比六月飛霜還要冤,這一樁莫名其妙而來的官司,可得要把他給害慘了:“還請家主明鑒,查明真相好還弟子一個清白。”
簡家主立馬就冷眼橫著裴長生:“裴家主,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平白無故的冤枉我的弟子,并非是君子所為。”
然而,裴長生卻絲毫都不緊張,甚至還覺得有些可惜,畢竟,這瓷才碰到一個人。
裴長生慢悠悠的道:“簡家主此言差矣,你連真相都還沒有查,怎么就能說是我冤枉你的弟子,你仔細瞧瞧,明明就是我的馬受了極大的委屈......”
“若是非要按理來說,你們簡家該賠償我馬兒的損失。”
說著,裴長生伸手輕輕的撫了撫倒在地面上的馬兒,一開口莫名的就有著茶言茶語的味道:“我的馬兒都要被你們嚇暈了,你們,簡直就是太兇殘了.....馬兒啊,都是我不好,不該讓歹人趁機鉆了空子來害了你啊......”
簡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