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雪寧將被捆成一團的劍修拖了回來,費了不少法子卻不能將繩索解開。
庸家主看得震驚,低頭思索著,根本就不知道虛空城內究竟是何時多了位高人,站在旁邊的庸家夫人瞧見了他的神色,抬手便推了推一臉憤怒的庸雪寧:“雪寧,你仔細說說,這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
“這還是怎么說!?”
庸雪寧心中正惱著呢。
突然就見她娘親拼命的推搡著她,又是給她使眼色,可她根本就不明白她娘的意思,以為是要自己告狀,于是庸雪寧就表現的更氣了。
她瞪圓著眼睛,氣得臉色有些猙獰,咬牙切齒的道:“娘,你都不知道啊,陌家那兩個小子可囂張壞了,仗著有兩個野劍修就敢在本小姐的面前耀武揚威,還敢對本小姐的隨從劍修動手,實在是太過分了!”
“娘,女兒不管,這口氣我是咽不下的了,不管是陌家,還是那兩個野劍修,我都要他們跪在我面前向我磕頭認錯!”
“娘——”
“野劍修?”
庸家主捕捉到這詞,倏地開口打斷了庸雪寧的話,忽而他臉色凝重的望著庸雪寧,“雪寧,你剛剛說的野劍修是剛從下面大陸突破化神境上來的劍修?”
“什,什么?”
庸雪寧正告狀告得歡,被自家父親打斷之后,她整個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如今又聽到父親問起,庸雪寧險些就忘記自己剛剛在說著些什么話了。
庸雪寧神情愣愣的道:“爹剛剛想問什么?”
庸家主擰著眉,板著臉色將方才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庸家夫人在旁邊看著,欲言又止,可瞧著自家夫君的臉色,她默默的不吭聲。
庸雪寧已經回過神來,一下子就否認了庸家主的話,她勉強收斂了幾分怒意,慢慢的回憶著:“不可能!爹,你是不知道,雖然女兒恨那兩人多管閑事,但他們的修為并不像是剛剛突破的那般不穩。”
“更何況——”
“咦,爹,你怎么突然打聽起這事來了?”
說著,庸雪寧頓住,有點不高興的道:“爹,你不是應該要為女兒出氣?那陌家的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可庸家主現在卻沒有心思給他多余的父愛,聽到庸雪寧竟然還敢來質問自己,他臉色不虞的訓斥:“這事你就別管了,陌家那邊的事情,爹自有打算,還有,這段時間你也不用再出門了,就待在家里好好修煉!”
“再說,你都已經修煉五年了,還在停在化神境的門檻,你就不覺得你太差勁了?”
說著,庸家主也顧不上庸夫人的臉色,當即拂袖離去。
他會注意到從下面突破上來的劍修,無非就是依著簡家主的提醒,只要是涉及到裴家的那就是會要人命的大事。
如今的庸家和簡家的安危已經是綁在一起。
至于,庸雪寧的否認說辭,庸家主并非是全信了,究竟是不是裴家的人,他還要去派人查探一番。
再說了,裴家的底蘊深厚,若是真的想要讓兩個小小的劍修上來虛空城,也不知不可以的。
......
相比于庸家和簡家的折騰,凡是風吹草動,隱藏在暗處的裴家暗探聽得一清二楚。
不消片刻,遠在裴家的裴家主便收到了消息。
他不動聲色的將暗探傳過來的紙條放在燭火上慢慢燃燒,成了灰燼。
又在書房里待了幾個時辰,裴家主才慢悠悠的出了房門。
迎面就碰見了前來尋自己的裴夫人,裴家主頓時笑開了,執起她的手腕,音調愉悅的道:“夫人怎么突然過來了,可是想為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