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能承認！
現在的情況，她只能裝傻。
宋雨靈咬了咬唇，斂下眸底的一閃而過的慌亂。
同時，會場里響起了激烈的討論聲。
“或許只是點子意外的重合了？這個小女生可能也沒看過那位評委的文章啊。”
“不可能她研究的方向很新，角度也刁鉆，世界上不會有那么巧合的事吧。”
兩方各執一詞，一邊覺得是意外，一邊認為宋雨靈抄襲。
四周的竊竊私語落入耳旁，宋雨靈猛的捏了下手心，眼底氤氳起水霧，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龐滑落。
“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如果與您的文章有相似的地方，麻煩這位評委告知下名字。”
她激動的眼眶微紅，那嬌弱的身軀搖搖欲墜，仿佛一下子就要倒下去。
那堅強而又隱忍的模樣落在視線中，勾起了人們內心的憐惜，不知不覺的讓輿論偏向于相信了她。
江梨挑眉，唇角掀起抹諷刺的弧度，內心嘖了聲。
演技還真好，不去拍戲可惜了。
不過……想要名字？
還真是不到最后一刻不死心，那她就成全對方。
江梨瞇眼，嘴角染上幾分戲謔，低低道：“華夏學術交流期刊，第六十期，作者L。”
現在的互聯網時代，一般這種刊物都能在網上找到電子版。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其余人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機，尋找文章了。
而此時，宋雨靈心底咯噔了下，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
五年前，她在家的附近撿到了個滿是草稿的筆記本，作者只有個英文字母L，籍籍無名，查不到任何音訊，應該已經死了。
又等了幾年，確定沒有任何那個L的消息，宋雨靈才放下心來，提取出筆記本里的精華，作為自己的發現，還因此拿到了不少大獎。
可現在……對方居然稱自己是L？
宋雨靈慌了。
畢竟，她沒看過華夏學術交流期刊，不知道里面的內容，是不是和當初那筆記本記載的一模一樣。
沉寂的會場中，她緊張的有些站不穩，宛如砧板上的魚肉，在等著凌遲的處罰。
這時，第一批看完全文的學者驚呼了聲，抬起頭，看向臺上宋雨靈的目光帶著明顯的不善。
“我去，說是抄襲都便宜她了，根本就是照抄吧！”
“就是，連介紹過程有一模一樣，她吃了熊心豹子膽呀，居然敢做這種事。”
“嗤，這種人估計就是抱著僥幸的心理，沒想到直接被戳穿了。”
周遭鄙夷不屑的目光聚集在身上，指指點點的謾罵，宋雨靈心亂如麻，張了張嘴，突然不知道該什么反駁。
而且，在鐵證如山面前，她就算哭瞎了，也沒有人會信。
江梨單手拖著下巴，歪了歪頭，條然冒出一句：“偷來的人生，好玩嗎？”
冷冽的女聲輕飄飄的鉆入耳畔，宋雨靈眼底閃過絲錯愕，仿佛被戳中了心窩子，身子晃了晃，臉色慘白如紙。
為什么，她好像從那個人的話里，聽見了另一層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