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歪頭,拿出一小匕首,往下刺.......男童亡”
葉婉兮無任何表情,男童的血有些濺到了她的臉上,這時突然沒有了煞魔的氣質,反而有種妖美的感覺。
她眼都不眨的殺了一個即將入土的老嫗,一個未滿五歲的男童,眼中沒有悔意,似乎有一絲讓人無法理解的快意。
若是普通人,殺了兩個人,還是一個婦人和孩童,可能殺完后,連刀都拿不穩,心里充滿著恐懼,或許還會嚇得逃離,不肯面對。
如若官府沒有查到,應該會帶著悔恨,茍且,神志不清的活下去,但如諾被官府抓捕,會在獄中扛不住嚴刑拷打,從此瘋癲,慘死獄中。
可她,平靜的讓人可怕,冷漠的心,讓人想向前窺探,卻又讓人害怕的往后退。
葉婉兮伸手去探了探男童的鼻尖,然后閉了閉眼,嘴里喃喃,不知是何詞。
這個舉動并不是不相信自己沒有一下殺死男童,而是像一種儀式,是對已死之人的儀式,勸告他們安息。
這是對手下所殺冤魂的尊重,但絕不是迷信,也不是后悔,更不是悔恨。
做完這個舉動后,葉婉兮拔出了刀。
吹了一聲口哨,召出了一個白鴿,葉婉兮伸起了自己的手臂,白鴿從窗中穿過,穩穩的落在葉婉兮的手臂上,鋒利的爪子,在靠近她手臂時,縮了回去,唯恐傷到她。
她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白鴿,白鴿在她的手臂上輕微走動,有些著急的意思。
葉婉兮慢慢的在它頭上點了一滴男童的血跡,血跡在白鴿的毛發中化開,白鴿晃了晃腦袋。
葉婉兮提了下手臂,白鴿飛起,消失在樹林里,朝著遠方送信。
她看著白鴿消失的背影,幽幽道“如若還不滿意,我可真是要找到你這死老頭,把你給揍一頓”
這時,外面穿了一陣陣腳步聲,隱約還看到火把的光影,似乎來了不少人。
葉婉兮猛一回頭,眼睛微縮,透著狐貍般的狡猾。
————
木屋外出現一行人,他們心驚膽戰的看著躺在木屋外的地上,血跡淋淋的幾十多位精衛的尸體。
其中有一個熟悉的面孔,其余人以他為首。
他本玩世不恭的桃花眼,有著隱忍的怒火,絕美的臉龐,冷的可怕,他依舊穿著白衣,卻沒有那種慵懶而淡漠,雅致的感覺。
墨羨安走進了木屋內,地上滿是血跡,屋內透著血的腥臭味,那雙白鞋子一踏進去,即刻染紅了鞋底。
旁邊的侍衛,看著墨羨安的眼神有些欲言又止的語色,但還是開了口“殿下,此人能獨自一人殺了我們幾十多的精衛”
“還殺了......”說到這,侍衛是有著難言的臉色“炎大人的親人”
“絕對不是什么簡單人物,需要屬下去.....”
墨羨安望著老婦人和男童的尸體,此時的眼眸如同黑夜,看不到一絲光線,打斷了侍衛的話語“不用,精衛的尸體,有著狼的抓痕,并且還是一只龐大的雪狼”
“更何況,來殺他們的,絕對是那位的人”
“不過,那人絕對沒有走遠,給我封鎖這片樹林,那位我動不起,但這人.....不死不行”
墨羨安眼中的殺意徹底泄露,侍衛口中的炎大人,算得上是他定王世子墨羨安最信得過的手下,只是可惜前陣子執行任務之時被捕,服毒自殺。
他之所以派了這么多人來保護那祖孫,只是因為炎陽在執行任務之前,請求了墨羨安一件事,如若這次失敗,懇請殿下保護他的母親和孩子,因為怕那位派人來尋仇。
墨羨安同意了,這才派了這么多精衛,結果一夜之間全部隕落。
這讓他怎能息事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