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且驕傲的說道“我父親鳳陽將軍,鎮守邊關的大功臣,手下統領三十萬大軍,我是他唯一的嫡女,也是皇上的親封的丹陽郡主霍楚鶯”
在霍楚鶯自傲地說出自己的姓名和家世時,葉婉兮的關注點并不是她的家世背景有多強,而是在看霍楚鶯站在葉離辰的右方,并且并肩而站時,葉離辰的表情。
男子的右側方,是給未來妻子同行時候站的位置,霍楚鶯這么站,很明顯就認定了她以后一定會是葉離辰的正房嫡妻
此時葉離辰的表情顯得極為正常,但就是正常的表情讓葉婉兮看出了端倪,他的眼眸看到了一絲絲的隱忍和厭惡,但隱忍和厭惡卻轉瞬而逝。
葉婉兮嘴角突然露出一抹笑,葉離辰同意霍楚鶯站在他的右側方,和他并肩而立,無非是因為當今陛下忌憚鳳陽將軍的兵權,派葉離辰去接近霍楚鶯,從而視察鳳陽將軍是否有造反之心,而霍楚鶯還傻傻的認為葉離辰一定是喜歡她,才同意他和她并肩而立,真是笑話。
到此為止,葉離辰沒有說過一句話。
葉婉兮看向霍楚鶯的目光中有著可憐,將門中人被九五之尊所忌憚,是為常事,哪怕當太子時再信任,登上那個九五之尊的位置,成為百姓的天子,受著萬民的跪拜和愛戴,享受著所有人的恭敬,就會貪戀這種感覺,拼命的抓住,不舍得放手,變成生性多疑的性子,看到對自己有威脅的臣子,就會有所忌憚,不斷的試探他對自己的忠心,一旦臣子沒有應付得到,可能就會遭受滅族之災。
君王的性子,至始至終都是,從未變過,有了世人所向往的位置,卻又得不到,而自己得到了就會滿足自己所有的虛榮心,就會害怕失去,擔心有一天,有人要把自己從這個位置扯下來。
霍楚鶯突然感覺到,有一種覺得她可憐的眼神望上了她,讓她覺得渾身不舒服,她可是將門之女,巾幗不讓須眉,自尊心要強,絕不會讓別人覺得自己可憐。
她想找出那個眼神是誰,但那一瞬間那種可憐的感覺忽然又消失了,讓她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情緒。
但她并沒有想這么多,而是居高臨下的看著葉婉兮,她前些日子聽到有下人向她匯報說,葉離辰和葉婉兮在侯府的花園聊的甚歡,聊著聊著葉離辰還笑出了笑聲。
聽到了這,霍楚鶯的占有欲和醋欲瞬間燃起,平時葉離辰對她有時冷淡,有時熱情,她都無所謂,因為她知道葉離辰對任何人都很冷淡,對她有時熱情也就夠了,她不貪心。
可是,在聽到下人說葉離辰對五年不見的嫡親妹妹談笑甚歡,這讓她突然有了危機感,所以在前往詩會的這一天,她精心打扮,還帶了葉離辰送給她的黑簪流蘇吊墜,就是為了壓葉婉兮一頭,在看到葉婉兮容貌時,有一刻她覺得自愧不如,但是下一刻她又覺得葉婉兮比不過她。
葉婉兮聲音慵懶,剛剛看向霍楚鶯的可憐目光消失“原來是霍小姐”
語氣平淡風輕,不知為何,這語氣讓霍楚鶯感受到了藐視。
此時,墨染回來了,她后面跟著一輛馬車。
轆轆的馬車聲如雨水敲打著晶瑩的漢白玉,金色陽光中,地上悠悠掠過一輛線條雅致的馬車倒影,馬車四面皆是昂貴精美的絲綢所裝裹。
葉離辰不知葉婉兮究竟想干什么,難道她是要獨自乘坐一輛馬車前去?
葉婉兮緩緩解釋道“大哥哥,婉兮有事不能和你們一同前去,稍后我會自己前往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