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兮看著墨羨安完美無瑕的臉龐放大的呈現在她面前,不自覺的退后了幾步,雙眸漫不經心,有著冷瀲的感覺“似乎本姑娘和墨世子并沒有如此親近的關系”
“言語實在是輕薄,還望墨世子自重”
墨羨安滿臉笑意風發,聽到葉婉兮這么說,笑意也未見減分,只不過眼中的寒意卻越發的重“本世子前些日子剛剛救過葉姑娘,葉姑娘怎么能翻臉不認人呢?”
“葉姑娘這么說實在是令本世子這位救命恩人心寒啊,原來葉姑娘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竟會是如此冷淡”
這一段話讓葉婉兮刷新了對墨羨安以往的印象,這簡直比東方翼還能賣慘,不過這位爺可不是簡單的人物,他如此說話,是因為他一直如此,又或者是他認出了葉婉兮就是那日在樹林的那人。
葉婉兮皺了皺眉,越發不想與他多處一分,眼睛微瞇了瞇,這位世子可不是簡單的人物。
在后面的雙蕊和墨染小聲的嘀咕,她拍了拍墨染的手臂“墨染,這位定王世子何時成了姑娘的救命恩人,我們怎么不知道?我記得姑娘可沒有單獨出去的時候”
墨染記了她一眼“不許說話,姑娘的私事怎是我們可以問的”
被墨染罵了一句,雙蕊撅了撅嘴“好嘛,不說了也不問了”
她說完雙蕊后,回想起有一次,姑娘讓他們四個待在屋外,不許任何人進來,想必是那一次姑娘遇見了墨世子吧,姑娘不說自有姑娘的道理,不必多問。
葉婉兮不想和這位墨世子有太多的交談和關系,應付道“既然只剩下一艘竹葉船,那我更和墨世子同乘一艘船前往吧”
墨世子的那雙狼眸似笑非笑的,看不出他的真正情緒,雖然臉上依舊是滿臉笑意,但眼中的冷漠卻從未消失。
他身上有種上位者的威嚴,神秘莫測,讓人忍不住心生臣服之意,想對他俯首稱臣。
身上的殺戮之氣被他隱藏的很好,如若他釋放出一點,在他面前的人恐怕會下跪臣服,沒有任何遲疑。
墨羨安笑了兩聲“那葉姑娘便上船吧,詩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詩會會長可不喜歡人遲到”
墨羨安率先上船,伸了個手給葉婉兮,但葉婉兮無視了這只手,道“墨世子,男女可授受不親,同乘一艘船,已是對名聲有壞,更何況握手”
“望墨世子自重些”
這話一說,墨羨安旁邊的侍衛墨二忍不住笑出了聲,他記得以前可只有他們家世子被一些京城貴女送定情之物,之后叫別人家姑娘自重,可從來沒有人叫他們家世子自重些。
雙蕊瞧了一眼墨一,略有些嘲笑的意思“看來墨世子調戲的京城貴女可夠多呀,我們家姑娘和那些一般的京城閨女可不相同”
葉婉兮頓時瞟了一眼雙蕊,雙蕊注意到了自家姑娘的目光,嚇得連忙低下頭。
而剛剛笑出聲的墨二被旁邊的墨一用手狠狠的打了一下頭“閉嘴”
墨羨安望了望自己身后的兩人,沒好氣“你們兩個.....”
說完這一句,船夫道“姑娘公子可站穩了,船要開了”
隨著船的移動,島上的人群也看得越發清楚。
葉婉兮看著島上多位權貴人家的子女,說道“這場詩會可謂是集結了所有在京城的貴女和貴子”
墨染在一旁應付道“的確姑娘,島上有許多熟悉的面孔”
有鳳陽將軍之女霍楚鶯,少保之女樂平郡主,國公之女云落池,翰林院院長之子林錦爍,觀文殿大學士之子崔永元,燕王之子慕容云,上輕車都尉詹田.......等等。
這場詩會,來的全是年輕一輩,畢竟老一輩的那些人一輩子都在朝堂競爭,對這種詩會自然不屑而來。
這些年輕一輩的,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個個老奸巨猾,心思沉的很,如若不小心便會中過他們的圈套,他們的父親可都是朝堂重臣,精明至極,懂得舍人保利,這些人是他們教出來的又怎會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