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同這次算是出名了,在銷煙現場當眾噴血,公眾難免要質疑他的股屁方向。
這是心疼被銷毀的白面,還是怕了各字頭坐館當眾投案自首?
60時代的港媒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純情的小姑娘了,見多識廣的‘她’開始有了幾分風塵味道,各種八卦周刊正在野蠻生長,這么好的題材如果不大做文章簡直會愧對‘丑聞工作者’的良心!
于是顏同慘了,被各種八卦周刊集火的他狼狽萬分,最后還是拜請醫生給出了專業證明,證實他患有嚴重胃病,才算勉強解釋過去。
憋氣啊......從他出道以來,一向是靠有腦聞名港島江湖,從來都是他算計別人,什么時候被別人算計過?
這次港島各字頭老大遠赴金三角求見李國梁也是出于他的授意,本以為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待從頭收拾港島舊江湖,誰想到各字頭老大從金三角歸來后就集體投了案?
以顏同的智慧,如果還想不到這些事從頭到腳都是周文強的安排,還猜不出此刻的金三角也已經姓了周,那他也不用繼續混了。
一向自命聰明的他忽然發現自己是個被人算計到死的傻子,不吐血難道還要大笑著鼓掌?
......
“周文強太歹毒了!原來金三角早就被他掌控,那三百噸高純4號就是他安排的誘餌!葛sir,我們都被他算計了,如果不早做準備,恐怕你我都會有危險!”
顏同的胃病倒不是假的,而且最近幾天經常復發,一旦發作就會臉色發青、滿頭細汗,讓他看上去更顯猙獰:“周文強步步算計,真是太可怕了!當初謀取九龍城寨的時候就是這樣,現在居然把這一套用到了我們身上!葛sir,這次恐怕需要柏爵士親自過問,否則你我都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柏爵士?nonono!顏同,你是不是吐血吐昏了頭?”
葛柏搖頭道:“周文強已經贏了,他還想怎么樣,難道你以為他會動我和柏爵士?不要忘了,港島始終還是我們英國人的!他不過只是個總華探長,職級不過幫辦。對付他一個華差,也需要柏爵士出面,這實在太可笑!”
“葛sir,你根本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顏同臉色鐵青道:“有件事我沒告訴你,當初各字頭為了吃下這批白面,不得已向世界地下錢莊借了高達兩千萬的高利貸,而放貸人正是周文強......他們在銷煙當日紛紛投案,一定是受到了周文強的威脅。”
“周文強這個人我非常了解,他做事一向喜歡趕盡殺絕,而且自命正義,絕對沒有任何回旋余地。那可是港島各字頭的老大啊,如果他們為了保命,轉做了周文強的污點證人......”
“謝特!那幫混蛋居然借了世界地下錢莊的錢?顏同,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這件事你居然隱瞞不報!”
葛柏聞言,臉色也變的嚴肅起來:“周文強真會做的這樣絕?你們華夏人不是經常說‘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葛sir,我們面對的是周文強,是一個曾經把李老爺逼到絕境,主動退出房地產市場的人!你認為他會留一線機會給我們?”
顏同急道:“不能再猶豫了,一哥并不是柏爵士的人,而且周文強曾經救過他的兒子,算是對他有恩!萬一他被周文強說服簽署了逮捕令,我們恐怕只能祈求保釋得直!律政署和高等法院的那些‘上等人’可不會給任何人面子,難道你這位總督查想要被審判有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