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物主義,科學,已經無法解答谷雨心中的疑惑。
他從未想過,跟著北極星校正方向,竟然還是走了回頭路。
那么,除了最傳統的,玄學的鬼打墻外,似乎再沒有任何解釋。
很顯然,朱莉現在已經在內心里無比的確信,這是真正的“鬼”打墻,不是科學的,而是最傳統的那種含義。
所以她很恐懼,不由自主的禱告著,只是念錯了早餐時候的禱告詞。
谷雨的內心現在也被恐懼和疑惑占據,只是他的心里,疑惑占得比例高于恐懼。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誰遇到這樣根本說不通的詭異事件,誰都難免忐忑。
但他比朱莉強大的地方在于,他依舊冷靜,沒有向任何祈禱。
谷雨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因素都思索了一遍,最后也只能相信,眼前處境,只能是鬼神之力,絕不可能是大自然給予,因為他找不到理由。
“朱莉,別怕,尤其是不能自己嚇唬自己,哪怕這是傳統意義上的鬼打墻,那也沒什么可怕的,我們還在這里,還好好的活著,而那所謂的幽靈,并不敢來面對我們不是嗎?有我在呢,把心放平。”
對于谷雨的安慰,朱莉心里的壓力并沒有減少許多,她看著谷雨,受驚的貓咪一樣,可憐兮兮的說道:
“如果這是幽靈對我們的戲耍呢?就像一只貓戲耍老鼠那樣,一旦它玩的無趣了,就會把我們...天吶,我很怕。”
谷雨盡可能的保持語調的輕松,繼續安慰道:
“沒事的,別擔心,如果這是傳統意義上的鬼打墻,那就更容易對付。你該知道,我生長的地方,有著可考古的六千年文化傳承,沒有斷代的文明傳承,所以我們有對付“任何”的方法。”
朱莉眼睛一亮,滿是希翼的看著谷雨,期待著下文。
谷雨咳嗽了一聲,左右看了看,說道:
“你在這里稍等我一下,我去那面樹叢后面做些準備工作。”
朱莉一把抱住谷雨的胳膊,使勁的搖著頭,道:
“不,不要,從現在開始,不管那你去哪,我都要一起,我害怕,害怕一轉眼找不到你,那我真的會活不下去。”
谷雨沉吟三秒,看著朱莉,有點無奈的說道:
“我去尿尿啊,你一個大姑娘,怎么好跟著一起去?”
朱莉“嗯~~~”了一個長聲,堅持道:
“我后背對著你就好了,反正我無法承受你離開我的視線或者是觸覺,那樣我會很忐忑。”
于是~~~
朱莉很好奇的看著谷雨手里拿著的紅酒瓶子,因為里面是谷雨的尿。
“你~~~儲存這個干嗎?”
她就差說一句“你好變態”。
谷雨迷之一笑,半仰著臉,看向夜空,長吐一口氣說道:
“這是童子尿,內含豐富陽氣,可辟百邪,等會我就把紅酒瓶子里面的童子尿潑向身前,再嚇唬幽靈幾句,它就會被旺盛的陽氣嚇跑,相信我,這個很靠譜,是一個六十歲的老獵人教我的方法。”
朱莉將信將疑,她無法理解尿和鬼打墻之間的關系,但是猜測,谷雨可能是把尿當成一種媒介,來施展巫術。
這面說這話,谷雨已經開始行動。
“咱們這次不做校正方向,而是直奔著北極星,這樣咱們最多是走一個打斜的直線,但是不至于走圈,再加上童子尿助陣,一定沒問題的。”
說著,就見谷雨把手里的尿瓶子使勁對著正北方向貫過去。
“喀嚓”一聲脆響,紅酒瓶子摔在了一根木頭上,頓時粉碎,金汁亂飛。
與此同時,谷雨左手掐腰如罵街潑婦,右手單伸食指,指著身前高聲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