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刀說話的時候,谷雨一直在專注的啃著羊腿,很顯然這個自稱唯物主義者,其實很迷信。
也就是說,整個過程里,谷雨根本沒看神經刀,而神經刀最后那幾個字根本沒有發聲,但是谷雨卻接話了。
于是,那幾個過來人立馬明白了谷雨所謂的能聽到點東西指的是什么。
毛眼嘿嘿一笑,抹了一把八字胡,笑道:
“谷雨,你不會是因為神經刀之前說海岸安全,所以才不想跟我們一起走吧?”
谷雨不出聲。
毛眼沒有繼續對著谷雨說話,而是轉頭對著神經刀問道:
“地球是方的還是圓的?”
神經刀很嚴肅的指出了毛眼這話里的錯誤,認真道:
“地球既不是圓的也不是方的,而是平的,平的,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是平的,天是半圓的。”
毛眼繼續問道:
“那,到底是月亮大還是太陽大?”
神經刀很生氣,他無法理解毛眼的記憶力這么差,于是苦口婆心道:
“說過多少次了,太陽和月亮一般大,你沒長眼睛嗎?自己看也知道的。”
毛眼嘴角帶著笑意,那笑壞呲呲的,繼續問道:
“那你最近吸收日月精華,怎么樣了?”
神經刀一挺胸脯,傲然道:
“頗有成效!”
毛眼正待繼續問,谷雨這個時候忙把嘴里的肉咽進去,大聲道:
“我仔細這么一琢磨,還是得跟著你們一起去,畢竟我這聽力也有那么些用途,萬一大家真的需要我,我必須義不容辭。”
谷雨心話,就神經刀這貨,世界觀都歪到他祖姥姥家了,他說的話要是能信,那谷雨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
腿姐瞟了一眼谷雨,鼻子輕哼了一下,然后說道:
“集體休息兩小時,然后連夜出發,朱莉你和我一起睡吧,至于谷雨,神經刀你瘦,睡你那沒問題吧。”
神經刀打了個OK的手勢,于是不多時后,帳篷內呼嚕聲四起。
谷雨很困,困到腦袋上好想帶著一個鐵帽子,沉甸甸的。
但他就是睡不著。
于是爬起身來,在帳篷門口,把之前吸剩下那半根雪茄點燃了,舒緩一下心里的壓力。
他壓力很大,因為貌似跟不跟著這些家伙,都挺危險,但很顯然跟著更靠譜一些。
谷雨很確信自己的選擇是對的,但就是莫名的心慌,無處安放。
不大一會,神經刀也走了出來,自來熟的在谷雨手里拿過雪茄,使勁吸了一口,望著雨過天晴的夜空,說道:
“看啊,月亮是不是和太陽一般大?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谷雨抬眼皮看了一眼月亮,沒出聲,畢竟兩小兒辯日都能難住孔夫子,更別說神經刀辨日月了。
神經刀對于谷雨的沉默很高興,因為一般人這個時候要么笑話他,要么已經開始和他辯論。
但是谷雨沒有,這意味著什么?
在神經刀心里,他認為這可能是即將成為知己的象征。
“谷雨,你知道嗎?我剛有這種猜測的時候,也憂心的睡不著覺,心里特別亂。從小學習告訴我們,地球是圓的,太陽距離我們很遠,月亮距離我們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