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印也是一眼的向往,很顯然,他們都希望能把谷雨留在自己的團隊之中。
然而腿姐卻搖了搖頭,說道:
“徐祖有嚴訓,頸無巴蛇非同道。這一點,血印這面的同道也有同樣的祖訓,所以谷雨的能力再實用,也不能留下來。咱們都是災星,別害人了。”
眾人聽到“災星”二字,都是臉色愁云。
但他們很清楚,腿姐說的是實話,跟著他們,只有三個結局,死亡,失蹤和瘋癲。
神經刀點了點頭,道:
“那成,我一會拿點錢給他們倆,讓他們哪來的回哪去,記得報銷哈。”
血印笑道:
“到了我這里,怎么能讓你們出錢。”
說著,喚人送來一個托盤,上面放著錢幣。
神經刀也沒客氣,端著送到前面房舍。
“錢?給我們錢干嘛?我不缺錢,我的卡還在呢。”
朱莉晃了晃手里的銀行卡。
這女人絕對不缺錢。
眼看著實誠的神經刀要中飽私囊,谷雨趕緊小學生舉手,大聲道:
“別,她不要我要啊,哥們所有行李全都扔海里了,身無分文,我需要,太需要了。”
朱莉一拍谷雨肩膀,底氣十足道:
“不用,你回家的費用,我全包了。”
谷雨沒應聲,把一盤子錢收進自己的背包,不管神經刀翻著白眼。
“谷雨,朱莉,我們要去歐洲,不瞞你說,我們這些人都是災星,你們不能和我們一起走。咱們今天就算作別,以后應該也沒交集,兩兩相忘。
腿姐他們就不來送你們了,也沒必要。
但你們倆需要記得,這幾個月要時刻觀察自己的后頸,一旦出現蛇紋,要立即聯系我們,這是我的名片,到時候打這個電話就好。”
神經刀藏了小心思,給了谷雨他自己的名片,而不是總部的電話。
他的目的很簡單,萬一谷雨真的長了蛇紋,那么次聲波的能力,必須留在自己的隊伍里。
簡單而冷淡的告別,除了那些錢很溫暖。
血印派了一個司機,開著越野車送倆人到最近的機場,乘坐血印的私人飛機直達埃及。
到了埃及后,朱莉的家人早就在那里等待,安排好酒店和行程。
谷雨在朱莉買單的酒店住了一晚,倆人不得不依依惜別。
因為朱莉要去歐洲,而谷雨要回亞洲。
至于這依依惜別,在谷雨看來,貌似只屬于朱莉。
這女人似乎對谷雨真心不舍,想來是因為荒島上彼此的照護,尤其是谷雨幾次舍命相救,都讓這女人內心感激。
反觀谷雨倒沒有什么不舍。
不是他不喜歡朱莉,這樣漂亮身材好,娶了一輩子不用奮斗的女人,哪個男人能不喜歡。
問題就在于,朱莉太過完美,谷雨很清楚自己和人家就活不到一塊去,所以在最開始,他就沒存其它的心思。
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他很淡然。
尤其是血印送來的幾摞美刀,去掉路費的剩余,也夠他在三線城市買套房好好生活,更是讓他對回家有著超越對女人的向往。
女人?怎么能和房子相比,谷雨很確信這一點。
于是,谷雨告別了抹眼淚的朱莉,答應著朱莉回家安頓好后就去歐洲看她,然后微笑著蹬上火車。
是的,火車。
不但省錢,還很安全!
這個時候的谷雨,腦子里都是以后的幸福生活,喜悅讓他忘記了蛇紋可能存在的煩惱。
谷雨在很久以后,曾對人說過:
“那半程的火車,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光......充滿了希望,但是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