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克菈很詫異:
“怎么就打雷了?和唱歌啥關系?這谷雨真的神!”
而谷雨此時此刻心里則是非常雀躍。
“果然,讬坎的本體就在那廣場之上。”
水往低處流,讬坎聽到歌聲發現倆人在天臺之后,唯一能讓水到達天臺的辦法就是聚云成雨。
在空氣非常潮濕的小范圍內,它有行云布雨的能力。
而如此行為,必定導致上空水汽的交融流轉,那么便會有雷聲。
哪怕無雷,也會起風,這都是谷雨需要的。
很顯然讬坎雙管齊下,上面準備下雨,下面則讓一眾被血尸鬼寄生的尸體由下而上,沖上了樓道,撞擊著通往天臺的大門。
如此一來,谷雨和舒克菈便成了籠中之鳥。
雷聲滾滾,眼看接下來就是大雨瓢潑,舒克菈不由得想起之前在大雨之中被澆成干尸的人,她可不想自己好像淋雨的冰激凌。
谷雨倒是不慌不亂,慢悠悠的打開背包,把夾層內的單人充氣帳篷拽了出來。
這玩意兒是高韌性隔水材料制作而成,很是輕薄,用時吹氣就能鼓起來,成為一個比睡袋也大不了多少的單人帳篷。
他當時留下這個帳篷,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玩意兒防水,在這讬坎的地盤,可謂是重要至極,故此沒舍得扔。
谷雨對著氣塞使勁吹氣,不大會功夫這小帳篷就鼓鼓囊囊的漲起來。
把帳篷放在入口旁邊三面擋風的位置,然后和舒克菈一起擠進去,拉上了拉鎖,封上了防水條。
并排躺著那是肯定不夠寬的,倆人只能側身躺。
背對背面對面都不成,體型不互補,于是便只能是舒克菈背對著谷雨,把自己埋在谷雨的懷里。
也就在此時,大雨傾盆而下,敲打著這座小鎮。
雷聲雨聲,震顫了大地,將小鎮陰墟內的一切,都映射在谷雨的腦海里。
谷雨將自己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小鎮的中心廣場位置。
之前那祭臺變得清晰起來,谷雨這時候才看清楚,那上面看似古樸盎然的浮雕,根本不是什么精美的象征吉祥的圖騰,而是一個個殘軀斷臂的浮雕。
整個祭臺一圈面墻的浮雕,全都是由不完整的人體構成。
胳膊腿,腦袋,耳朵,甚至是五臟六腑。
竟沒有一個是完整的。
偏,這些恐怖的零件堆砌在一起成為的浮雕,竟給人以難以言表的美感。
谷雨聽遍圍繞祭臺的一圈水渠,里面空無一物,就是干凈的水,純凈無比。
“奇怪,水渠里什么都沒有,難道讬坎不在哪?還是說這讬坎并沒有將形之形,只是以血尸鬼作為自己的某種有形存在?
天吶,如果是那樣,我如何在這上千具尸體內找到血尸蟲王?”
這一刻,谷雨真的有點慌神。
他知道血尸如蠱,必有蠱王,但卻不知道如何找到蠱王,這不是他次聲波聽力能夠辦到的。
“不,不可能!血尸鬼已經是蠱蟲之形,完全達到了木的形態,讬坎絕不可能用完全的木形態作為自己的有形存在,必定是水木之間,不是血尸鬼,讬坎必定藏在某處,我要找到它。”
仔細分析后,谷雨內心驚慌平緩了少許,開始繼續利用次聲波觀察廣場上的細微。
然而,除了祭臺,雕像,水渠,那廣場上只剩下無數的男尸,在沒有任何引人注意之處。
不死心的谷雨再次聽遍水渠,依舊一無所獲。
“嗯?且仔細聽聽那神樹的雕像,保不齊讬坎就藏在那個鳥上。”
沿著象征昆侖的三山峰,谷雨一絲不落的往上觀察。
“嗯?這竟然是金屬材質的神樹雕刻,而不是玉石,我看差了眼,不過既然是金屬,就不可能是讬坎的有形之體,五行不能反生,這是必然。”
再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