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面不改色,挑了另外一側,繼續下刀。
不大一會功夫,這面的石頭片也飛了下去,不過這次谷雨刻意削薄了一點,沒露出水來。
否則自己這刀刀貼著種,就漏了馬腳。
外面人一看,切下去這一塊,啥也沒見,不由得嘆道:
“得,估計就是一小層的貨,一分不值。”
很快,谷雨沿著另外幾個沒下刀的方向,又切了下去。
六面六層,只有一面出現了透光。
外面懂行的人猜測,這石頭基本就是一小層的濁,其他啥也沒有。
人群又散去了三分之一,這已經沒啥好看的了。
老肖也以為谷雨不會繼續切下去了,就要上前收刀。
沒想到這時候谷雨又把切割機按下去,順著剛才透光的位置切下去薄薄一層。
這是正常操作,一般人都會不死心看一眼。
這一刀,谷雨切得極為仔細,雙手穩的不能更穩,連呼吸都幾乎微不可聞。
還剩下的幾個看熱鬧的原本要走了,但是看谷雨又下刀,便停下來,想著看看別人絕望的神色再走,以安慰自己曾經的絕望。
然而。
“啪嗒!”
石片落地,剛才熙熙攘攘看熱鬧的人群突然安靜了下來。
那一張張臉上,表情是如此的復雜。
有震驚,有懷疑,有貪婪。
老肖在谷雨右側,沒看到切面啥樣,這時候看眾人表情,心知是出了好東西,急忙轉過身來,看過去。
就見陽光透過石面,外面一厘米厚度的石料之中,好似蘊藏著半透明的冰塊,冰塊內部還點綴著細細的九條藍色的絲紋。
“這~~這~~~冰種飄花!”
“天吶這怎么可能?那石頭出了冰?”
“我特么是不是做夢呢?”
看熱鬧的人里,有人掐了一下自己大腿,疼!
這面人說話的聲音,立馬招來了剛才看熱鬧的人,而且比之前還多。
他們回來一看這斷面,一個個的直拍大腿。
“嘿,特么的,走這么會功夫,錯過這個眼界,虧啊!”
“不過看起來就是一層皮。”
“皮也不錯了,只要能有那么0.5公分厚,那就是有賺沒賠!”
“小伙子,繼續切啊!看看多大。”
谷雨揚了揚切割機,笑道:
“得!這就來!”
此時此刻,外層已經能看到深淺,谷雨自然也就不用藏著掖著,一層層剝下去。
等到外層基本切割完,人群再次炸鍋了。
無他,這看似次品的石頭,除了外層那一公分多點的厚度外,里面是滿滿的種。
“我去,這么大一塊冰種飄花,做墜子能做五個以上,一個兩萬這也是十萬塊到手了。”
“這小伙子手氣壯啊,這一把賺了七萬多。”
“羨慕!羨慕!”
就在這時,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
“十萬?我看不止!”
外面一老頭,一看就是浸淫翡翠多年的行家。
他說著話,帶著老花鏡,瞇著眼睛貼近看了一會,贊嘆道:
“這冰種體積小,做不得鐲子,但做掛墜卻也是浪費了材料,你們看這冰種內部的飄花,一水湛藍,而且九條紋理沒有交叉,一條條并排蜿蜒之上,猶如九龍,這就是占了個奇字。
我看這冰種最適合的是雕一方擺件,完整的保留九條飄花,價值能增十倍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