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先生一看場面要無法控制,難得竟然怒了一聲。
“都住手!”
圍上來的眾人忙看向凌先生,止住了亂勢。
凌先生來到谷雨面前,腳下就是半截蛀空的張弛的尸體,但是他的聲音依舊平靜的沒有任何感**彩。
“大川和張弛關系很好,剛才事發猝然,他控制不住情緒,你不要見怪。”
谷雨擺了擺手,道:
“若是見怪,我就不打人不罵人了,就是沒見怪,才直來直去解決。”
凌先生點了點頭,然后蹲下身,對著躺在地上咬著牙掉眼淚的大川道:
“不用我解釋了吧?”
大川默默的搖了搖頭。
他很清楚,這件事不可能是谷雨搗鬼,剛才也不過是急火攻心,找個宣泄之處。
谷雨的一拳頭,幫他宣泄的差不多了。
緩了一會,大川爬起來,和谷雨口頭道了歉。
谷雨自然表示沒所謂。
但隔閡這個東西就是這樣,看不見,莫名其妙產生。
比如現在的探險隊和谷雨三人,很明顯的開始涇渭分明。
凌先生倒是一如既往,聰明如他自然看出了這種隔閡,但他卻懶得為這件事做什么,因為在他看來,沒意義。
折騰這一陣,血池之城已經徹底不見了蹤影。
已經恢復了冷靜的大川,把張弛的尸體放好在一顆樹下,用一根長樹枝試了試前方的泥沼,問道:
“凌先生,現在怎么辦?那閃光的城池不見了,前面沼澤都深不見底,里面還有頃刻間要人命的蛀蟲,咱們根本沒法追上去。”
凌先生擺了擺手,示意大川不用急,然后說道:
“就在這里等,那閃光的城會重新回到我們這里。”
旁邊的谷雨聽到凌先生這么說,便道:
“不是這里,是那里,咱們必須還要前進三十米左右。”
他能聽到泥沼下的一些東西,自然知道前面不全是陷人泥沼,還有一條硬地伸向遠方,大概有兩米多寬,應該是一條石壩。
那就好像是這泥沼的碼頭,也是那發光的城能在泥沼上滑行的極致,然后就會被石壩頂住。
雖然之前的矛盾已經所謂冰釋前嫌,但是隔閡這東西會讓彼此看對方討厭,最起碼大川看谷雨是越來越討厭的。
所以,在大川開口質疑之前,谷雨根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當先向前走去。
他能聽到地下三尺內的結構,自然能夠準確無誤的走在石壩上。
至于旁人等會疑惑谷雨為何知道這一切,谷雨并不準備解釋,他只需要這群人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谷雨現在是最重要的人,想要完成任務,甚至說想要活命,就得跟著谷爺走。
這才是團結的最佳辦法,之前有些事看出來不說,那是咱低調。
谷雨一擺手,身后大川嘴巴半張,沒來得及噴出聲母。
“老塔,小嫚兒,你們跟在我身后,一步都不能錯,記好了!”
“妥了,你放心大膽的往前走。”
“知道了,親姐夫!”
象征性的拿著木棍在地面試試深度,谷雨大步流星直奔遠處,在三十米外停下腳步,再往前一米,那就是深不見底的泥潭,進去就是死,一秒鏤空。
谷雨聽不出里面能把人骨頭蛀空的東西是什么,猜測應該是肉眼不可見的菌蟲一類,總之很危險。
凌先生稍微猶豫片刻,看到谷雨真的在前面無邊的泥沼內找到了繼續前進幾十米的路,便也急忙跟了上去。
他跟上去,其他人自然也尾隨而至。
凌先生不忘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