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高的石墻邊緣。
這墻壁立陡垂直地面,看不出多高,火光無法照及。
谷雨把耳朵貼在石墻上聽了聽,完全聽不到墻外的動靜,故此也判斷不出這墻壁有多厚。
“沿著墻壁走吧,應該會有門路。”
這也是眼前眾人唯一能做的。
貼著墻根走了幾十米遠,谷雨突然停下身形,把火把指向地面。
在這里,一具尸體貼著墻根倒在那里。
看到這具尸體,小嫚兒禁不住捂住嘴巴,差點嘔吐出來。
這不是一具干尸,還處于脫水的階段。
不僅如此,讓人看著惡心的原因是,這具尸體沒有皮膚。
可以看得出來,剝皮的人刀功很差,切割的時候深淺不一,讓這尸體好像被亂石砸過的銅皮像,凸凹不平。
凌冬至看了一眼尸體,說道:
“頭蓋骨被撬開,腦組織被摘除。”
老塔補了一句:
“看來,還是挑食啊!”
谷雨搖了搖頭,說道:
“這不是挑不挑食的問題,這不是獸類的行為,更不是祭祀行為,這應該是迄今為止,我們見到過的第一具男尸。只是為什么要剝皮呢?深仇大恨?”
凌冬至搖了搖頭,說道:
“那堆人皮的面部皮膚被切割的最碎,我想這個殺手是不想讓人知道死者的身份,哪怕他留下了陷阱后手,但依舊小心謹慎的處理了一切,盡可能做到萬無一失,這是個極為冷靜的人。”
小嫚兒越是害怕越忍不住看向那被剝了皮的尸體,很快她被那雙眼睛吸引。
“你們看,這尸體的眼神和那黃皮子一樣,也是心甘情愿,帶著溫柔的一絲哀傷。”
老塔這次打死也不信,道:
“心甘情愿被活剮?不可能的!”
凌先生搖頭道:
“是死后被剝皮,但是他死的時候,應該是心甘情愿的,因為在他的尸體上,看不到一絲掙扎的痕跡,全身的肌肉都是在放松的狀態下接受死亡。”
大慶咕嚕咽了一口唾沫,低聲道:
“你們說,他會不會是被黃皮子精附體了?”
大川道:
“也有可能是中了邪術。”
這讓谷雨想到之前自己遇到的含沙射影,按理說一些蠱蟲,的確可以做到讓一個人去赴死。
但是,絕沒有一種蠱蟲能夠做到讓對方面帶著某種溫柔和幸福去赴死。
正想著,他的次聲波在尸體上捕捉到了一些特征。
“嗯?”
谷雨疑惑著,拿過凌冬至手里的木棍,挑開了尸體右臂本就被切的很薄的肌肉。
“我說什么亮了一下,原來是根鋼釘。”
凌冬至好奇的看過去,片刻道:
“這是M國的產品,看上面的編號,應該是三年前手術接骨打上的,這個人一定非常忙,這么久還沒把鋼釘取出。”
谷雨用木棍指了指尸體的嘴巴。
凌冬至看過去,就見那沒了嘴唇的嘴巴露著縫隙,可以看到一點點反光。
用木棍撥開,竟然是一顆鈦合金座的左犬牙。
這顆假牙的底座因為牙齦脫水猥瑣露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的小嫚兒驚訝的用手捂住嘴巴,連聲道:
“不可能,怎么可能!這也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