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知道,一個二百多斤的胖子瘦成這樣,證明后期他完全是靠著燃燒自身脂肪提供能量在求生趕路,腸胃里怎么可能還有食物殘留。
說到這,腿姐打開背包,在里面掏出一沓紙來。
谷雨數了數,一共是二十七張。
但,這二十七張紙上的內容完全一致,一致到每個字每條線都一模一樣,比復印的還一致。
不過看起來,這些紙張不是復印的,而是手寫手畫。
這是難以置信的,因為哪怕是同一個人用手畫圖紙寫字,也絕對做不到兩張一模一樣,更別說是二十七張。
但,這樣的情況就是出現了。
谷雨看了一下紙張的內容。
這是一張地圖,地圖上最顯著的坐標是一只耳朵的形狀,而地圖的線路終點,是在那只耳朵的旁邊幾十公里外的某處。
再看地圖的落款是【神經刀】。
“這是神經刀畫的地圖?”
腿姐點了點頭,說道:
“那只耳朵是地球之耳,所以這地圖應該是求救地圖。”
谷雨點了點頭,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神經刀他們被困在地球之耳旁的某處陰墟了?”
腿姐點頭道:
“沒有手機坐標信號,除了陰墟,別無可能。”
谷雨拿著地圖,問道:
“他們帶著打印機嗎?怎么這二十幾張地圖一模一樣?”
腿姐搖頭道:
“不可能帶著那么多余的設備,所以我也不明白,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谷雨放下地圖,看著費仁美,低聲道:
“還有其它的線索嗎?只是這張粗略的地圖,我們很難找到具體的位置。”
腿姐急忙打開自己的平板電腦,說道:
“他們在去往地球之耳的路上,一直有拍攝照片和短視頻發到微博上,這些照片的背景可以幫助我們找到準確的路線。”
谷雨急忙打開腿姐儲存的相冊,一張張看過去。
照片之中,除了神經刀,毛眼,佘少男,美人肥以外,還有一個年輕的向導。
不過那向導幾乎不出現在照片內,估計都是向導給四個人拍照片。
直到谷雨看到一個短視頻。
這是他們把手機放在一旁,然后五個人圍在篝火旁吃燒烤的集體攝影。
視頻內,五個人對著攝像頭擺手打招呼,臉上都被黃土弄得臟兮兮的,但卻笑得詼諧。
谷雨終于第一次看到那導游的正臉,但是可惜看不清楚臉,因為太臟,而在沙漠里,沒人舍得用水洗臉。
視頻內,毛眼帶著墨鏡,正在用刀切割一塊肉干。
費仁美則是舔著嘴唇做燒烤,佘少男依舊是一臉的憂郁,不時的摸摸自己這和那,看來還沒適應自己的女性身體。
神經刀則是對著鏡頭的方向說著話:
“隊長,我們已經到了地球之耳,這里有杰克盛教授留下來的線索,就在地球之耳西北方向,佘少男確定那面應該有水,那么應該就有綠洲,因為佘少男說她右腿膝蓋感覺到了濕氣。”
他這話說完,視頻內的眾人哄笑,只有佘少男更加憂郁了。
開飯之前,神經刀招呼眾人和腿姐打個招呼,于是五個人一起對著視頻的鏡頭揮了揮手,短視頻到此結束。
但,就在視頻內五個人揮手的時候,谷雨身體一顫,眼睛撐得老大。
他急忙把視頻倒退幾秒,在五個人揮手的時候點暫停,然后使勁放大,直到屏幕內只有一只手,那是那向導的手。
這個向導揮動的是左手,很顯然應該是個左利手。
但是,這只左手的小指,比正常人要短許多,就好像是少了一個骨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