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她發現自己再也無法抬起自己的腿時,才慘然一笑,用最后的力氣把谷雨平放在地上,而自己輕輕的躺在他的身邊,雙手抱著谷雨的一條手臂,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這個時候,所有的陰謀都與他們無關,他們能做的,就是等待死神的召喚。
恍惚間,谷雨似乎來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空間。
他看到了無數的棺材,都是水晶蓋子的。
無數的尸體躺在里面,一動也不動。
是真的無數,因為谷雨放眼望去,竟然看不到盡頭,太多了。
“不!不是尸體,里面的人還有呼吸!”
谷雨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去看看,但他發現自己無法動彈身體分毫,更可怕的是,他發現自己也在棺材里。
透明的蓋子,狹小的空間,靜謐的讓人窒息。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一股清涼順著自己的喉嚨彌漫開來,那一瞬間,自己全身的細胞都似乎雀躍起來。
他睜開眼睛,腦仁好像撕裂般疼痛。
短暫的恍惚后,他看到了一張胡子拉碴的臉,又胖又圓。
“錘子的,醒啦?可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個瓜娃子掛了!”
看到老塔這張臉,谷雨一陣失神。
有一種時空交錯的錯覺,似乎自己還在蜀地一般。
腿姐已經醒過來,正在一旁與凌冬至說話。
谷雨緩了一口氣,好一會才爬起來,不起來不行,老塔這二貨從自己睜開眼睛開始,就一直絮叨,耳根子清靜不清凈還好說,主要是這貨竟然三句話不離谷雨運氣衰,這誰受得了。
谷雨走到凌冬至和腿姐跟前,拍了一下凌冬至的肩膀。
對于這個年輕人,谷雨內心是佩服的,因為他有足夠的智商和膽量。
“你和老塔怎么在這?”
凌冬至依舊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樣:
“我說我是一時興起,你肯定不信,但那是事實,至于老塔,當然是我雇來的向導。”
谷雨才不信什么一時興起的敷衍,但這玩意還真沒法刨根問底,于是開玩笑道:
“你這興致很危險啊,竟然能夠走進這里來。”
雖然是玩笑,但卻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空間,正常人肯定進不來,你一個一時興起能冒著么大的風險,鬼才信。
“真的是一時興起,不過這個興致卻是你引起的。”
“我?”
“對,因為你問我的那個問題,關于誰會殺死懂得制作長生藥的人。”
“我記得,你給了我兩種可能。”
“或許現在只剩下一種可能了。”
“哪一種?”
“長生藥已經找到了,所以要除掉所有可能知道這個秘密的人。”
“你...你如何得出這個結論?”
“因為兼愛所以非攻,一旦主動進攻了,那么兼愛便也不存在了,剩下的便都是謊言。”
“我不懂你這句話的意思,是真的不懂。”
“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知道,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你和我們?這件事和你有什么關系?”
谷雨說著,繞到凌冬至身后,看了看他的脖子,并沒有騰蛇紋,證明他不是厥陰童子,那么他為什么要趟這趟渾水?這可是玩命的活計。
凌冬至看著峽谷深處,聲音平淡道好像是再說別人的事:
“如果猜的沒錯,我可能是某個人長生的藥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