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發現的？”
凌冬至淡淡道：
“是你說的，我們期中一個人可能經歷了換身體的事情，而老塔恰好發現李曉華很不正常。”
當谷雨聽老塔說自己如何發現李曉華有問題的過程后，不僅暗嘆萬事萬物都在天網恢恢之下，那字跡正是變成若木的李曉華所留。
既然是合作，而且已經是生死攸關，谷雨沒有隱瞞若木的存在，雖然他現在無法讓若木恢復人形，畢竟他們的淡水有限，可不能拿來浪費，若木本身也是消耗水的，而且比人消耗的還要快。
“既然李曉華變成了若木，那么李曉華的身體內裝著的，又是誰的記憶？”
老塔聽到谷雨的話，不假思索道：
“那還用想，肯定裝著的是那個若木的記憶唄，我說我瞅著她的眼神，就不是個人的眼神。”
凌冬至點了點頭，說道：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蜀地地宮內的女尸都被挖掉了腦子，因為這是一個記憶互換的過程，所以年輕的女人獲得了女王的記憶后，會徹底的殺死原本衰老的女王身體，保證自己的秘密萬無一失。”
谷雨看著凌冬至，嘆道：
“所以，那人用看私產的眼神看你，是因為他看上了你的身體，真正的要占為己有。”
凌冬至點了點頭，依舊平淡：
“顯然是這樣的，不過我想，他會后悔，因為他應該找一個更平凡一點的人來覬覦。”
用最平淡的聲音說出狂傲的話，但無論是谷雨老塔還是腿姐，都相信凌冬至絕不是吹牛，那個人真的選錯了祭品。
“冬至，你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凌冬至看著自己手腕上一個造形很奇特的手鐲，說道：
“這個手鐲是我利用墨家機關術制造的，有很多功用，我當時為了學墨家機關術，煞費苦心，才在我的老師安排下，拜在了墨家門下。”
“墨家？現在還有墨家嗎？不是秦后就沒了嗎？”
“墨家一直都在，只不過秦后由顯學轉而隱世。這種歸隱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為墨家破壞了秦王長生的美夢。當然，不僅僅那一次，李世民的長生夢，也是他們破壞的。所以，他們怎能不隱世？”
谷雨一愣，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墨家，就是你說的，為了公平，不允許長生藥問世的那群人？”
凌冬至點了點頭：
“對！”
谷雨：
“但是，你剛才否定了他們，那么覬覦你身體作為藥引的人，就是墨家的某個舉足輕重的人。”
凌冬至再次點了點頭，看到谷雨欲言又止，凌冬至干脆直接擺手，讓他不用說，自己繼續道：
“我知道你還想問什么，你猜測的沒錯，墨家和厥陰人本就是對頭，兩千余年來，墨家都在觀察厥陰人，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以確保不讓長生藥面世，當然，一直以來墨家都是用非攻的理念來處理這件事，那就是只對付發現長生線索的人，只是最近變了，他們主動無差別攻擊。”
“我們對墨家的存在竟然一無所知，這怎么可能。”
“兩千余年，墨家不過出手幾次，厥陰人更新換代那么頻繁，又怎么會知道。”
谷雨疑惑道：
“正是因為如此，厥陰人不斷地換人，你們又該如何監視呢？”
凌冬至笑道：
“那還不簡單。”
說到這，他對著老塔說道：
“你接到谷雨第一次向導任務的時候，是不是打了的電話。”
老塔一愣，詫異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所有蜀地向導都知道這個電話，只要每次任務進行一次報告，就有錢拿的。”
凌冬至淡淡道：
“正是因為你打了那個電話，你們才能在蜀山內遇到我......”
是的，墨家只需要把握住各處向導的動態，基本就守住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