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仁美:
“腿姐,你還是那么重承諾,真心話,我知道你肯定再找我們,但我真沒想到你能找到這里來,這地方太詭異。”
谷雨和凌冬至互相再看一眼,并且點了點頭。
在費仁美的這句話里,他們聽到了一個訊息,那就是費仁美從來沒有主動找過腿姐,也沒有出去傳遞什么地圖消息。
腿姐顯然也發覺了這一點,于是疑惑道:
“美人肥,我是接到你給我送來的地圖,才趕來的,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來到這里。”
費仁美嘴巴張的夸張,驚訝道:
“啊?我給你送地圖?怎么可能,我一直都在這里,到現在也沒找到出去的路呢,這地方就像是一個扎進的口袋,進來了就別想出去,不瞎說,這段時間,我騎著駱駝都把這區域的邊界走了一圈,就沒有能出去的口子,你說我怎么給你送信?”
凌冬至拿著一張地圖遞給費仁美,道:
“這就是來這里的地圖,你帶出去的。”
費仁美一臉莫名其妙的拿過那張紙,仔細看了一眼,說道:
“這簽名看著還真是神經刀的,只不過神經刀他們都在這里失蹤了好久了,我一直沒找到他們,更不可能拿著神經刀畫的地圖走出去啊!這不是真的,腿姐,這絕對不是真的,最起碼你說是我送的消息出去,這就不可能是真的。”
腿姐一聽神經刀他們都失蹤了,立馬急道:
“快和我說說是怎么回事,他們在那里失蹤的。”
相對于腿姐對團隊的關心,谷雨和凌冬至顯然擔心的是別的。
因為倆人幾乎同時陷入沉思。
那面,費仁美開始給腿姐講他們進來后發生的事情,而這面,凌冬至給谷雨使了一個眼色,倆人鳥悄的來到車后面,好像是撒尿,但其實卻是說些悄悄話。
“谷雨,這件事有問題,如果不是費仁美送的消息出去,那么這就是一個陷阱。”
關于這里是個陷阱的問題,谷雨早就想到了有這種可能,他還這樣勸阻過腿姐,所以他并不覺得驚訝,而是低聲道:
“這里是陷阱,我不覺得驚訝,畢竟有人要對付我們,但是我真沒想到,醫院里的費仁美是假的,這地圖也是假的,這太不可思議了,那個給我們設計陷阱的人,到底是有多神通廣大?
他不但能創造一個和費仁美一模一樣的人,還是在費仁美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這可不是簡單地復制一個人的記憶,這是創造。”
的的確確,之前他們確定的一些事情,在真正的費仁美出現,簡短幾句話之后,完全被否定了。
凌冬至看了一眼費仁美,低聲道:
“你確定他真的就是費仁美?”
這個問題至關重要。
谷雨很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
“我非常確定,他屁股上有兩塊疤,那是在游弋島被食人魚咬的,他被咬的時候,我就在跟前,這絕對錯不了。
而且這說話的語氣和表情,也沒有錯,就是他。”
凌冬至點了點頭,嘆道:
“給你們設下陷阱的人可真夠細心的,用那么多與費仁美極為接近的尸骨來引導迷惑鈺慧,這也是苦肉計。
當時醫院那個費仁美你確定是他本人嗎?我的意思是在身體上一樣嗎?”
谷雨搖了搖頭,說道:
“這個還真不敢確定,因為當時在醫院的時候,那個腿姐說是費仁美的人已經瘦得脫了相,就是皮抱著骨頭,所以我不敢確定。”
凌冬至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
“希望極江醫院那個不是費仁美,只是相似,否則這件事情就可怕了。若是他們有能力完全復制另外一個人,還是在對方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那么我們可能永遠也找不到真相。
不過,盡管如此,我們還是小心為上,從現在開始,我們四個必須始終保持兩個人以上在一起,不能單獨出行,我們必須確定,彼此還是彼此,否則我們恐怕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