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笑道:
“肯定不會啊,那不是沒事找事嗎?”
說到這,谷雨一愣,低聲道:
“冬至,你不會是又開始懷疑神經刀了吧?那貨腦子本身就有問題,地平協會的。”
說著,把神經刀那套理論說了一遍,還說了神經刀用手拿裝滿開水的銀杯的光榮事跡,引得凌冬至也禁不住跟著大笑。
笑歸笑,凌冬至卻很誠實的說道:
“你別對我多疑有什么看法,從假畢東出現那一刻開始,除了你,老塔和鈺慧,我對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將做有罪推定,你可以不贊成,但是請理解。”
谷雨對凌冬至的誠實表達了自己的善意,笑道:
“我理解,以后我也會盡可能這樣做。”
凌冬至點頭道:
“鈺慧義氣用事,老塔又是可以隨時抽身之人,所以以后有些事,我們兩個磋商即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做到意在敵先,讓措手不及的是他們,我們才有機會。”
谷雨在水潭邊做好了所謂的埋刀準備,凌冬至則始終背對著水面,在那里沉思。
等谷雨忙完之后,倆人回到營地,在進入營地前,凌冬至問了谷雨最后一個問題:
“瘋了的杰克盛教授出現在歐洲的時間,是你們找到冰窟尸體之前還是之后。”
這一路上,凌冬至的所有問題幾乎都圍繞著游弋島,而對于這個今夜壓軸的問題,谷雨絲毫不覺得有什么意義,不過他知道,凌冬至的腦瓜子本就不同常人,非常的敏銳,或許他是覺得這個時間很重要,于是便詳細告訴他道:
“是在我們找到冰窟尸體之后,血印長老沒有說的很清楚,倒是后來腿姐提過,好像和我們逃出游弋島的時間差不多。”
凌冬至若有所思,沒有再問什么,倆人結伴回到營地,喝酒吃飯。
深夜,五人睡在一個帳篷里,只能和衣而眠。
谷雨輾轉難眠,腦子里始終都是凌冬至在進入營地時的表情,他很確定,凌冬至一定是在那個最后的問題里發現了什么,他之所以沒說,可能是還不確定,再就是這個問題太過重要,只有他自己知道才安全。
可是谷雨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那個問題里面會有什么有意義的線索。
人比人氣死人,尤其是比腦力。
腿姐緊挨著谷雨睡在把邊處,谷雨輾轉,她自然也難眠,于是輕輕拍了拍谷雨,在他耳邊低聲道:
“怎么了,對明天的行動擔心的睡不著?”
谷雨耳邊聞香,全身說不出的一真舒服,那些煩躁頓時跑沒了大半。
“有點,不全是。”
腿姐“嗯”了一聲,這一聲太過女人,讓谷雨另一半煩躁也跑了個干凈。
“谷雨,明天之后,如果我們還活著,回去后咱們去香爐山水之中吧?我過夠了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若不是因為對他們幾人的承諾,我根本堅持不到這里。”
這外表一直堅強的女人,終于被她柔軟的靈魂徹底包圍,此時此刻,這是個溫柔的,憂郁的,徹頭徹尾的女人,讓人忍不住想要把她抱在懷里。
谷雨沒抱,不是不想,而是怕腿姐一個不小心的動作,把自己傷到。
“你和我都去了山水空間,驚蟄又不管事了,以后香爐山水的香火誰來延續呢?”
腿姐邀請谷雨與自己一起進入香爐,這無疑是一種極為直白的表白,這對腿姐來說,真的需要極大的勇氣。
所以,當聽到谷雨這雖然婉轉,但是拒絕的回答后,腿姐沒有再說話,而是轉過身去,把后背給了谷雨。
谷雨聽到了鈺慧的眼淚,這才后知后覺,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他是用于改正的人,而且改正的速度極快。
就見他鳥悄的貼過去,把雙臂在腿姐側躺,依舊非常寬松的腰彎處伸進去,輕輕環住了她的腰一帶,倆人身體便緊緊挨在一起。
腿姐的身體只在開始那一刻緊繃了一下,隨后便是讓谷雨為所欲為的順從。
谷雨終于第一次真實的觸碰到了這他覬覦了幾個月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