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眼里,杰克盛都已經是個瘋子,但又有誰能證明他真的瘋了?我拜師鉅子成功,是在他瘋了之后發生的事情,你們開始追隨他的行動軌跡,也是在他瘋了之后的事情,鉅子獲得厥陰人名單和諸多陰墟線索是在他瘋了之后發生的事情。
雖然你我這段時間一路上的所謂所見,都沒有杰克盛的參與,但仔細想想,又有哪一處沒有他的影子?就連這里,都是杰克盛成為厥陰童子的地方。
我現在唯一想不通的是,畢東曾經當過杰克盛的向導,倆人之間是有著直接聯系的,那么費仁美與杰克盛又有什么關系呢?”
很明顯能夠看出來,畢東也好,費仁美也罷,不過是走在前面的嘍啰,他們并不重要,甚至是用來犧牲的,那么畢東和費仁美為什么能夠甘之若飴的接受這種安排?
就在凌冬至剖析這整件事情的迷霧時,谷雨突然側了一下耳朵,低聲道:
“費仁美動手了。”
谷雨側耳傾聽,那探照燈亂閃之處,傳來了一聲痛苦的嘶吼,哪不像是人能發出的聲音。
此時此刻,費仁美不復之前的恐懼躲閃,而是目露兇光,手里拎著一條銀光閃閃的搟面杖,照著撲來的神經刀就是一搟面杖掄過去,正中神經刀伸來的手臂。
只是一下,神經刀便被打的身體一個趔斜,發出痛楚的吼叫聲。
緊接著,費仁美雙手不停,輪著搟面杖對著身前的這個神經刀一棒子一棒子打過去。
谷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次聲波看到的一切,因為此時此刻的神經刀,在費仁美的棍棒下節節敗退,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更可怕的是,神經刀那多出來的手臂,腿和腦袋,在被費仁美的搟面杖擊打后便開始萎縮,最后消失。
此時此刻,躺在地上的,已經幾乎就是原本的神經刀。
然而費仁美到了此時,依舊不收手,用沉重的金屬搟面杖,照著躺在地上已經無法抵抗的神經刀的腦袋就是一下。
太陽穴處鮮血崩現,幾乎剎那間,谷雨就聽到神經刀的心臟停止了跳動。
似乎神經刀的死亡引起了黏液內的某種悸動,無數的東西在黏液內拱動著,似乎急著要鉆出來。
本來費仁美搞定了一個神經刀后,咬牙切齒奔著正和腿姐糾纏的神經刀而去,但是猛然發現四周的變化,登時眼中露出駭色,急忙一個轉身,奔著來路的入口跑去,根本理都不理正自掙扎的腿姐。
谷雨低聲給老塔和凌冬至講述那面的戰斗情況,當聽說費仁美朝著入口處逃去時,凌冬至把手上蝎子切遞給谷雨,說道:
“按這個按鈕,對準費仁美,不能讓他逃了,我還有話要問他。”
這蝎子切是凌冬至自己利用墨家機關術的技術打造的手鏈組裝而成,里面藏有毒針,能夠麻痹神經。
谷雨接過蝎子切,對準正在奔跑的費仁美按動了按鈕。
在上帝視角的次聲波瞄準下,谷雨真的能夠做到例無虛發。
正自奔逃的費仁美就覺得腰眼一麻,好像被蚊子叮了一下,他也沒在意,用手撲棱了一下腰眼處,都沒停下腳步。
然而,跑到第二步的時候,他的左腿突然抬不起來,絲毫不受自己的控制,這讓他面露驚駭之色,想到之前左腰眼處的刺痛,費仁美想到了什么。
他想要低頭看看自己腰眼處到底叮了個什么東西,不過卻無法轉動自己的脖子。
“噗通!”
二百多斤的身體栽倒在柔軟的非牛頓流體上,還顫了顫。
緊接著,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很年輕,真是那位凌先生。
費仁美張了張嘴巴,流著口水,大舌頭的喊道:
“楞憨哼,揍(救)我......”
凌冬至點了點頭,道:
“好啊!”
說著一指老塔:
“你來,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