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三個混雜在一起的哭聲。
三頭六臂的神經刀,那之前束縛腿姐的那個神經刀,懷里抱著變成人形的神經刀的尸體,不知何時早就站在了幾個人的身后。
朋友兩個字,讓這變成怪物的神經刀失聲痛哭。
費仁美聽著那哭聲,臉上不甘和驚訝褪去,變成了癲狂興奮的笑,他大聲道:
“你們知道了一切又如何?你們馬上就要死在這里了,進來這里,就會感染這里的詛咒,你們都會變成三頭六臂的怪物,然后被吞噬思想,成為一個徹頭徹尾,完全不屬于你自己的怪物,哈哈哈......”
凌冬至看著張牙舞爪的費仁美,對著老塔和腿姐說道:
“按住他,別讓他動。”
腿姐上前,根本沒用老塔按著,也不需要按著。
因為腿姐踩了幾腳,費仁美的臂腿就全都粉碎性骨折了,他現在只能抽搐。
凌冬至舔了舔嘴唇,看了看谷雨,對這個自己認為是朋友的同志表示擔憂。
確定費仁美已經沒有了危險,凌冬至上前一步,蹲在費仁美的身旁,在他腰袢拔出來一根三棱小針,安裝回自己的蝎子切上。
然后用自己的蝎子切靠近費仁美的搟面杖,來回幾次,凌冬至眼睛一亮,說道:
“把費仁美身上的銀飾品全都摘下來。”
說著,他一甩手里的搟面杖扔給了不遠處的神經刀。
六條手臂雖然抱著一具尸體,但是還閑著四條,不耽誤接著棍子。
不知道為什么,神經刀卻不敢接,而是向后跳去,他對那根搟面杖帶著深深的恐懼。
凌冬至看著神經刀,淡淡道:
“要是還想和大伙用人話道別,就把那搟面杖撿起來。”
神經刀眼睛一亮,看來他也猜到了某種可能性,于是急忙走過去,撿起那條銀光閃閃的搟面杖。
一觸摸那搟面杖,神經刀的臉上就露出了極度厭惡的神色,還帶著痛苦的表情。
但是他依舊忍耐著。
很快,奇跡出現了,神經刀多出來的腿腳腦袋開始萎縮變小,慢慢消失。
只是短短不到一分鐘,神經刀已經恢復了人樣,身上衣衫襤褸。
而這面,老塔和谷雨正在費仁美身上搜羅,不漏過任何一件銀飾品。
費仁美掙扎著,怒罵著,似乎摘掉銀飾才是他最害怕的事情。
老塔對著嘰嘰歪歪的費仁美一個大耳刮子,罵道:
“你都必死之心了,怎么還這么財迷,銀子也不貴。”
凌冬至看著費仁美,淡淡道:
“他不怕自己死,但卻害怕我們活。”
費仁美獰笑,大聲道:
“不,你們都會死,沒有人能活著離開這里,包括我,包括后面的他們,他們來了,來了......”
說著,他脖子一歪,在側面鉆出來一個新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