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凌冬至這輩子遇到的,唯一一個他絲毫找不到頭緒的問題。
能讓所有物種膜拜,是神嗎?但若是神,哪里需要這么復雜的方式來陷害幾個人?一個意識不久足夠抹滅了嗎?
凌冬至用力的搖了搖頭,把這件事放之腦后,他現在還有很多事要做,可不能被這個毫無頭緒的問題耽擱了時間。
接下來,近眼前要緊的事是趕緊離開這里。
神經刀指著球星空間另一側的出口說道:
“當時十三個費仁美的隊伍是從那里離開的,按照凌先生所說,內外各十三具費仁美的尸體,活著的留在這里一個,那么那里肯定才是出口的方向。”
神經刀的腦力很強,雖然很多想法經常不靠譜,但其實很聰明。
凌冬至贊成神經刀的判斷,認為那個方向才是出去的方向。
然而就在幾個人準備離開這里的時候,神經刀卻拒絕跟隨。
“我不出去了,我能感覺得到,如果離開這個球形室,離開這些詭異的**黏液,我活不了多久,其實我很怕死,哪怕多活一刻,我也希望能夠繼續活著。”
這樣的說法,腿姐都沒辦法勸阻,因為她不能讓神經刀去死。
依依不舍的離開,谷雨把炸藥和銀粉都留在了另一側的洞口,這是神經刀的要求,以備這里的生物不受控制之時,他還有毀滅這里的能力。
谷雨看著神經刀,其實他有很多話想要對神經刀說,因為他發現神經刀當初很多離譜的判斷,似乎更接近真實。
神經刀似乎看出了谷雨的想法,笑看著他,說道:
“谷雨,驚蟄說你是將是第二強的厥陰童子,我當初不信,但是我現在信了,甚至我認為你會成為最強的那個。
所以,相信自己的判斷,你之前懷疑的,在我看來,都是真的。”
說著,他指了指天,這是只有他們倆人明白的事情。
谷雨點了點頭,他想和神經刀討論的,也不過就是這個問題,此時已經有了答案。
那就是,厥陰童子絕不是陰墟的產物,而是一個未知的意識的產物,是一種選擇。
此時,厥陰童子遭受了滅絕的打擊,但是那個意識卻沒有任何的幫助,只能證明一件事,那就是厥陰童子的歷史使命完成了。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厥陰童子可能比走狗還要悲哀,走狗最起碼還知道自己為誰工作,知道自己捕捉了什么獵物,而厥陰童子自始至終不知道他們到底在陰墟帶出了什么,更不知道他們為誰賣命,反正不是自己。
他們留下了大部分的銀器給神經刀,幾個人則是帶著夠用的銀飾品在身上,避免自己出去不能呼吸,也避免自己身形變異。
幾個人順著出口走出去不到二百米,便都傻眼了。
在這里,谷雨的次聲波受到那些黏液的影響,聽力有限,無法聽到更遠,而他們面前是好幾條岔路口,該往哪走,誰也不知道。
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谷雨突然問老塔:
“老塔,你家老爺子是不是喜歡銀器?”
老塔一撇嘴,說道:
“你怎么知道的?那都趕上睡在銀子堆里了,床上裝飾是白銀,喝酒吃飯喝茶的杯子是白銀,手里轉動的長壽球是白銀......我靠,谷雨你的意思是,我爹真來過這里?”
谷雨和凌冬至齊齊點了點頭。
老塔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