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驚蟄老師走了,他在走之前讓我和俞曉盡快進入香爐空間,說那才是唯一的活路。我和俞曉去那里了,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才能回來,我很害怕,我怕那個空間,以前有谷雨,但是現在我該依靠誰?
對了,青銅香爐在哪兒,谷雨知道,我不敢在信箋里寫出來,驚蟄說要害我們的人無處不在,并且說還活著的厥陰童子只剩下你和谷雨。
你們也來這里吧,我們在這里生活一輩子,總不用擔驚受怕,哪怕是相對的時間,但是對我們來說,又有什么差別呢?我好想你,姐姐,你快來,谷雨我也想你,酈城路上你給我選的衣服,我帶著呢,你來了天天穿給你看......”
這是驚蟄給厥陰童子最后的選擇,那就是逃避,在那片陌生的天地下活下去。
腿姐哭了,沒發出聲音,但是眼淚卻如同斷了線的珠簾。
“谷雨,我們也去香爐空間吧,外面的是是非非,隨它去吧。”
是啊,驚蟄都走了,寧可死也不想繼續對抗,只能證明一件事,那就是這件事已經不可為,那么還堅持什么?
谷雨攥著腿姐的手,低聲道:
“我也去了,誰來給香爐延續香火?”
腿姐抱著谷雨的胳膊,急道:
“我們找個可靠的人,給他足夠的錢,只要他能保證香爐的香火燃燒兩年,對我們來說,就足夠了,我們在那里的一輩子,沒有那么長。”
谷雨撫摸著腿姐的長發,柔聲道:
“那如果我們有了孩子呢?那就不是一代人的一輩子!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世界是否也是有人在延續香火?為什么他可以給我們的世界延續千年萬年?因為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的。
你去吧,去陪小嫚兒,我知道她是你唯一的親人,你不能不管她不陪她,我在外面,若是能夠解決我們面臨的問題,那么我會發之前那種冷暖信號,提醒你們,放你們出來。
如果我不能解決這個問題,那么請相信我,我會盡快的去那里,與你們共度余生。”
腿姐苦笑一下,眼淚流的更厲害了。
她明白,這不過是谷雨安慰的話。
他不會去香爐空間,最起碼兩年內不會去,因為他要保證里面的人能夠安安穩穩生活一輩子。
正如谷雨所說,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
而谷雨也明白,不管腿姐對自己的感情多深,都不可能深過她對小嫚兒的責任,所以小嫚兒去了香爐空間,那么腿姐一定會去,這不是他能阻止的,他也不能阻止,無論他有多喜歡腿姐。
如果不是小嫚兒,谷雨相信腿姐會留下來陪自己面對生死。
腿姐也相信,如果不是為了自己能在香爐山水內安穩生活一輩子,谷雨一定第一個選擇逃避。
三天后,糖糖私人別墅的地下室內。
谷雨愣愣的看著孤零零冒著青煙的香爐,周圍還有腿姐身上淡淡的味道,他很喜歡的味道,然而那味道正在消散。
佳人已去,谷雨強忍著內心跟隨進入香爐的沖動。
他不能去,他若去了,這香爐能交給誰?
糖糖?她還是個學生,面對那些可怕的東西,她根本沒有保護這一切的能力。
驚蟄?若他不是別人的藥引,恐怕是最好的選擇,然而他現在自身難保。
老塔?面對那些可怕的事物,他不會比糖糖更強大,但卻是最適合臨時保存香爐的地方。
危險不能留給糖糖這個女孩,那么老塔便責無旁貸,里面有他親戚。
老塔帶著香爐走了,和他家老漢兒一起來的。
查三荒向谷雨拍胸脯保證,肯定把香爐藏在誰也找不到進不去的地方,如果他感覺到危險,會立即聯系谷雨把香爐帶走。
說完,帶著老塔一路隱藏行蹤,直奔大秦嶺,消聲覓跡。
谷雨吸著煙,看著遠去的一老一少,一瘦一胖的背影,嘆了口氣。
“是時候找到真相,解決這一切了,要么...我被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