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如果你說有人要害我的父親,那么他何必費力氣把一個黃鼬的記憶刷新到我父親的身體里?他完全可以做到更加神不知鬼不覺不是嗎?”
凌冬至并不因為盛夏確信自己父親之前一直在布斯葛蘇而改變自己的判斷,于是說道:
“那個人應該是要利用已經不是杰克盛的杰克盛來混淆視聽,讓人不去尋找杰克盛,這樣才能更保險的隱藏他的秘密。”
盛夏沉吟,道:
“所以,你還是堅信你的判斷?”
凌冬至點了點頭。
盛夏轉過頭,看向谷雨,問道:
“谷雨,你呢?”
谷雨沒有猶豫,說道:
“我相信凌先生的判斷,我認識他到現在,他的判斷沒有錯過。而且我覺得這個事情是這樣,關乎到你最親的人,哪怕有一絲疑竇,你也該查清楚才對,這世間的事情,最怕的就是萬一。”
盛夏點了點頭,然后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哪怕只有一絲疑竇,我也該去查清楚,因為那是我的父親。那就這樣,谷雨你和凌先生晚上就住在這里,明天一早我們出發去布斯葛蘇,我現在去叫人準備蹬山的工具,去那里,要走一段無法通車的山路。”
谷雨不忘叮囑,道:
“不要把我們的談話說給任何人聽,哪怕你覺得我們現在的猜測很可笑,但相信我,不要說出去,因為如果萬一凌先生猜對了,那么你說出去后,會有危險。”
盛夏對著谷雨點頭,溫柔一笑。
那笑容看在谷雨眼里,全是故事。
盛夏去做明日的安排,谷雨和凌冬至依舊坐在草坪上沒有離開。
布斯葛蘇是一定要去的,哪怕盛夏不提議去,谷雨和凌冬至也一定會去查一查。
什么是真相?真相就是各種線索集合在一起,畫出來的。
“冬至,這個盛夏有問題!”
“嗯?什么問題?我怎么沒看出來?”
“她拐彎抹角的把我家三輩信息都套出來了,而且她看我的眼神有點怪,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好像她對我特別熟悉,但我很確定,自己是第一次見她。”
凌冬至點了點頭,沉吟道: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這樣感覺,她看你的眼神,真的是看久別的極為熟悉的人的眼神,帶著渴望,想念和羞澀?小別勝新歡的感覺!
這個形容雖然有點問題,但的的確確就是這個感覺,而你們其實是陌生人,所以,這個盛夏身后肯定還有事,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
聽到凌冬至與自己的判斷一致,那么幾乎可以肯定盛夏對谷雨的這種表現后面肯定有問題。
這讓谷雨突然想到一個極為可怕的可能性。
“冬至啊!如果你的猜測是正確的,有人把杰克盛和黃皮子的腦子互換了,是為了混淆視聽,隱藏一個極大的秘密,那么為什么被換到黃皮子身體里的杰克盛在死去的時候,會是“心甘情愿,帶著溫柔”的表情?
除非......”
凌冬至眼睛一瞇,接著谷雨的話,道:
“除非,他幫助隱藏的對象是比他生命還要重要的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