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鏡子后,倆人又回到了黃仙觀的后殿。
凌冬至再次回頭看向鏡子,依舊有著自己的影子,于是他疑惑道:
“我們在鏡子外可以看到自己,這很正常,可是為什么在鏡子內,還有自己的鏡像?”
谷雨一邊走向后殿的大門,一邊說道:
“你在這里看到的鏡像,是困兌的目光,困兌看到的一切會顯示在鏡像之中的鏡子里,這也是為什么我們看不到殺死杰克盛的那團影子,但是鏡子里卻可以看到,因為那是困兌看到的。”
凌冬至恍然,這不是他智慧不夠,而是根本無從分析,谷雨不同,他成為了困兌,自然可以明白其中的道理。
谷雨和凌冬至穿堂過室,一路朝著黃仙觀的正門走去,路上谷雨繼續說道:
“與困兌合二為一后,我能理解這種能力,困兌有形無質,必須借質而存,我現在就是它的質,明白它的一切。
這個鏡像的空間,與地球右耳那種能量扭曲而成的空間不同,這個空間一直都存在,平行與我們的世界,存在于這個世界每一面鏡子后面,這里是金精困兌孕育的地方,是它的家,而鏡子就是困兌回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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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精困兌與水精讬坎若木一樣,能夠對金產生一定的掌控力,它在接觸金屬鏡或者普通鏡子的銀涂層時,會讓金屬產生一種類似核裂變的反應,產生巨大的能量去扭曲很小的一個空間,形成高緯度洞。
因為緯度高于我們本身的空間緯度,所以哪怕針眼大小的一個窟窿,也可以讓我走進走出。”
一條線有無數的點,一個面有無數的線,一個體有無數的面,高等級的緯度,無論大小,都能裝下無盡的低級緯度。
倆人邁步走出黃仙觀,谷雨指著天空,讓凌冬至仔細看。
凌冬至抬頭瞇著眼睛看了一會,才發現頭頂的天空似乎被分成了均等的幾份,圖案如同龜背。
“這是河圖...不對,不是河圖,是困兌八鏡?”
谷雨一邊領著凌冬至向黃仙觀后面繞過去,一邊說道:
“對,是困兌八鏡結合的地方形成的影子,杰克盛為了把整個布斯葛蘇放到困兌的空間,想到了用八面鏡子按照開天先天八卦的排列方式增加空間體積。”
走到黃仙觀的后面,地面上沒有了植被,也沒有了建筑鋪地的石料,露出了土地本來的模樣。
那是干凈的一地土黃,沒有一粒沙,都是粉末的土,細膩的好像黃色的面粉。
“這里就是這個空間的邊緣。”
谷雨走到黃仙觀后面不到五十米的地方,用手拍向虛空,竟然鏗然有聲。
凌冬至走到近前也用手觸碰了一下,竟然堅實如城墻。
“這是空間壁壘?”
谷雨沉吟道: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每一面鏡子后面的空間大小雖然不一,但都有這樣的邊緣界線。其實不僅僅是鏡子,任何可以映出影子的東西后面,都有這樣的空間。
平靜的水面,打磨的水晶,光滑的冰山,那些影子后面都有一個空間,按照困兌給予我的本能意識,這種鏡像后面的空間,不僅僅困兌能夠進入,還有一些其它東西也可以走進去,這也是為什么對著鏡子自言自語,說一些不該說的話,有的時候會有靈異的事情發生。
只可惜我只有困兌的本能意識,沒辦法知道那些古老的秘辛,就好像我知道這里的土是真土,這世界上最純粹的土,只有這樣的土才能孕育出困兌這樣的金精,但我卻完全不知道真土與外界的土有什么區別。”
谷雨用手觸摸那細膩的不像話的土,臉上全是無盡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