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霧始終在想,家庭破裂的爆點是什么,這下看來……爆點找到了。
“丈夫在外面亂搞女人,我作為妻子在空蕩蕩的別墅里偷情,合情合理不是嗎?”
“呀,這該死的賤女人居然敢偷情,我找女人是因為我有錢,我養著她,她怎么敢讓我名號蒙羞?不過沒關系,反正我即將登船了,那就在最后送她一點禮物好了。”
“也許她早就在外面偷漢子呢?也許這個成天煩我的小家伙,根本就不是我的種呢?”
“但我一樣可以讓她變成我的人。”
該隱的這些話,幾乎是點明了白霧的猜想。
只有性情最為惡劣的人,才能做出這種事情。就算是白霧前世經歷的許多案子里,大多數惡人也有著虎毒不食子的觀念。
但自己此刻所扮演的“爸爸”,是一個比末日本身,還要崩壞的角色。
該隱的話,白霧希望是假的,但事實往往很殘酷。
尤其是想到——這么小的孩子,為什么會知道要讓爸爸媽媽一起睡覺這件事,他內心基本上斷定,該隱至少在這封信里,沒有騙人。
莊園的男主人,這家公司最大的董事長,做了一件極其殘忍扭曲的事情。
“還有一個消息,畢竟我可是要拉你入伙的,作為將來的好搭檔,這個消息可就更勁爆一些。你以為末世降臨,會以摧枯拉朽的姿態摧毀人類數千年來,打破一次又一次,又鞏固了一次又一次的階級制度嗎?”
“想想那些在食城商業街游行的年輕人,他們抗議,他們憤怒,他們狂歡,他們死去~到最后,他們也沒有等到登上方舟的船票。”
“可有的人不一樣,比如你所扮演的角色,早在三年前,方舟計劃才提出的時候,他就已經擁有了船票。直到某一天早上十點的時候,女人帶著孩子來到了這一層,所有的沖突在這一刻驟然間爆發。”
“所謂撕破臉皮,不是指兩個人關系破裂,它也有字面意思,臉皮被撕破。在男人得知女人竟然撕毀了船票后,他給這個孩子帶來了第二件禮物——你知道電鋸鋸腦袋,會出現什么畫面嗎?在血液與腦漿炸開的瞬間,還有漫天飛舞的頭發哦~就像煙花一樣絢麗。”
“那些頭發就落在小丫頭的脖子上,癢癢的,這些感覺如同定格了一般。”
白霧沒有繼續看該隱的信。他拿出相機,具體的時間精確到了分鐘,不過不是十點二十二,而是十點二十三分。
只有后一分鐘,才能看到血跡。
照片很快出來,在角落盡頭那間紫色風格的屋子里,血跡從門內滲出……雖然那扇門本身也是虛掩著的。
周圍還有許許多多的人,**著身體,驚恐的看著那間屋子。
白霧走到了那間屋子,相機的時間又調到了二零二三年年九月四日的十點二十二分。
按動快門的瞬間,又一張相片彈出。
看著這張相片,白霧有了一種被劇透的感覺,同時也有一種厭惡感。
一切和該隱說的一樣。
血泊中,母親的腦袋被直接鋸開,臉皮撕破,血液與腦漿混合,弄得墻壁上到處都是。
小女孩在這一刻,剛滿十歲。
她睜大眼睛,想不明白,明明只是一張巴掌大的小紙片,爸爸為何要殺了媽媽?
恐懼,憤怒,悲傷,負面情緒在這一刻瘋狂涌現在孩童的腦海里。
她就定定的站在那里,直到男人拿著電鋸離開后,依舊沒有回過神來。
爸爸愛媽媽,爸爸也愛自己,我有一個快樂美好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