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怪就怪在這里,明澈這人對部下還是不錯的,江玄要來學習,他也親自拉下臉,聯系到了我這個審訊組組長,希望能夠安排一個名額,我哪管他啊,直接給拒了。結果你猜怎么著?這江玄非要來咱們調查軍團,哪怕不是審訊組,是先鋒組學習都行。”
白霧瞇起眼睛。
他的直覺又開始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說道:
“一個做了許多年的老探長,忽然申請想來跟底層的一群塔外混跡的粗人學習?這倒是有意思了,江玄人呢?”
“路上了,可能再過會兒就到了。隊長,你打算怎么應對?”
“我跟明澈有些交情,他如果真來了,想辦法看看能不能給他安排個審訊組的位置吧。”
上司發話了,田旬自然得照辦,他點點頭沒有說什么。
白霧也看著卷宗。
案子發生的時間,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這個案子發生的時間,正是矮嫂被人綁架,兩軍演武的時間,不過也有可能是巧合。”
卷宗里有不少照片,案發現場的,看照片普雷爾之眼沒有給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白霧也只是從照片并不清晰的畫作里看出了一些門道。
有一本書叫《藝術家與瘋子》,講述著某些有著反人類反社會行為,卻又具備某種藝術天分或者過人智商之人的心理行為分析。
白霧前世看過一部分。
越是變態的人,畫作的風格約會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白霧雖然不認識這位消失的老師,但卻感覺到,這個老師縱然不是兇手,也絕對不單純是個受害者。
這只是他的直覺,他相信直覺,但不代表百分百正確。
正好,在白霧與田旬討論了一陣案情后,江玄到了。
作為第一犯罪現場觀察了幾天的人,又是明澈原本的得力助手,白霧打算去見見江玄。
在通報信息的調查員說明了情況后,白霧將桌子上的卷宗合攏,對著田旬說道:
“這個忽然想要從塔內編制轉到塔外編制的人出現了,我們去看看,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田旬也挺感興趣,他也想知道這位本該跟自己平級的人,為何要來調查軍團當個學生。
走在路上的時候,白霧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對了,審訊室的犯人怎么樣了?”
“那個女的?放心,隊長他……哦不,谷團他有叮囑我們,而且鬼推磨的人也在幫著我們看守。她跑不了,不過她一醒就被注射麻醉劑,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尋常的手段對她沒用,這個女人的伴生之力不在許多隊長之下,你們還得考慮抗壓性,記錄下她每次醒來的時間。”
聽著白霧的話,田旬感覺到了這個女人肯定很重要,他沒有馬虎,認認真真記下了。
很快,二人就來到了調查軍團分部第七隊的接待處。
江玄正在一臉悠然的翻閱著接地處的報紙,都是一些舊報紙,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他抬起了頭。
這一刻白霧的目光,與江玄的目光正面對上。
白霧的內心,也在備注彈出來的一瞬間,起了巨大的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