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是按照獄舍輪流更換的,這三天白霧都將是這個工作。
拿著監獄分配的鐮刀,白霧確信無法通過眼睛獲得其他信息后,工作效率開始提高。
與他一同工作的文泰,顯得很虛弱,白霧便做得快些,想著幫文泰也多做一部分。
文泰非常感激白霧,由于白霧做得很快,體力充沛,兩個人的活很快干完,甚至還不到開飯的時間,白霧和文泰便聊了起來:
“文泰,你在犯罪陳述書上寫的最大的罪名,就是偷窺異性?”
“啊……我不想提起這些事情呱。”
“是怎么個偷窺?”白霧無視了小蛤蟆的要求。
文泰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
“坐在我旁邊的時候,瞄了……瞄了幾眼,啊……好白啊呱。”
蛤蟆瞬間變了品種,臉紅成了赤蛙。
白霧想了想,說道:
“你說的偷窺,就是人家穿著衣服,你朝某個部位瞄了幾眼?”
“是的啊呱!”文泰聲音陡然精神起來,扔下了手中的鐮刀,兩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蛤蟆頭。
白霧詫異的點點頭,如果這也能叫犯罪,那么這個世界大概就沒有幾個好人了。他算是明白了,這只蛤蟆還真就是沒有半點犯罪記錄,且過于怯懦。
有句話叫老實人一怒,血流成河。但這個世界還有很多老實人,連怒都不敢怒。
白霧真是非常好奇——這樣的惡墮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
遠處的獄警開始折磨起修補高墻的幾名犯人,其中也包括凈善派的首領,柯爾。它腦袋上的左輪槍管就像是它的鼻子一樣,然后瞬間鼻子被打骨折——
槍管被警棍一砸,彎掉了。
柯爾是手里藏著兩挺加特林的那種狠人,但這兒他甚至沒辦法說出狠話。
洗衣房里,負責處理監獄內部衣物的光頭錢一心也正在被刁難。它每洗一件,都會被獄警直接扔在地上,腳踩兩次后,重新扔給錢一心。
錢一心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的將衣服再洗一遍。
負責清掃雜物室的呂言,也被獄警欺負著,要求呂言用最惡毒的話語,辱罵呂言的同伴。辦不到的話,就會迎來拳打腳踢。
袁葉同樣不好過,她的能力是獅之領域,施展能力的時候,波浪金發會如同怒獅一般蓬勃,全身被金色的雷電包裹著,力量速度,尤其是撕裂物體的能力,會極大幅度增加。
這絕對是一個危險的詞條,但因為帶著手銬,因為想要少受些的痛苦的活著,袁葉任由自己被關進籠子里,發動詞條變異為發怒卻又毫無作為的獅子。
她就像是動物園中,裝在籠子里的動物一樣,惹得獄警哈哈大笑。
這樣的事情還很多,獄警雖然數量不如犯人多,白霧有些注意到了,有些還沒有注意到。
獄警們下手很重,看著如鼻子一樣槍管扭曲的武器頭柯爾,白霧知道這一定不是第一次發生。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些犯人竟然還想活下去,這意味著這棟監獄里抓的,不僅僅是單純意義上的“好人”。
而是那些有著無論如何也想實現執念的好人。
就好比顧海林。
白霧默不作聲,雖然同情,但犯人的生活的環境越是惡劣,他成功點燃它們憤怒的可能性就越大。這也是越獄的關鍵。某種意義來說……它們的遭遇越差,自己的運氣便算是越好。
很快到了用餐時間,而餐廳里發生的事情,比外院做雜活時,更為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