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和第九精神病院的結構很相似,總體面積跟底層的監獄獄舍區差不多大,而來這里的惡墮,會按照不同的體格,種類,分在不同的區域。
整個第二層,一共有十六間寬敞的實驗室。
說是寬敞,也只是相較于狹小的獄舍。實驗室里有著寄靈的籠子,
在某間沒有鎖上的實驗室里,白霧看到了這個籠子,僅僅是第一眼,他就知道這個籠子自己見過。
【我們又見到了同款寄靈的籠子,相信你已經想到了只是囚禁小可憐的同款籠子,你一定很好奇這個籠子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我舉一個例子,同樣的人有一定概率會讓同樣類型的事物產生相同效果的寄靈。就好比有的人戴著一個鍋會寄靈成“不可寄靈物”,那么就算他換掉那口沒用的鍋,還是會迎來一樣的結局,噠噠噠噠噠噠噠,我簡直笑成了左輪槍。】
這段備注讓白霧面無表情,仿佛遭受了酷刑一樣。
好在很快白霧的注意力轉移到了籠子里怪物上,惡墮的耳朵殘缺了一角,然后耳洞上掛著一塊牌子。
牌子上用醫生特有的醫生體寫著一些文字,白霧依稀辨認了一下,文字上一部分內容應該是寫到了“實驗編號”幾個字。
以惡墮做活體實驗,白霧大概能夠想象自己這次可能會面對某種變態且狠毒的角色。
一路上白霧也都在用眼睛觀察實驗室的訊息。
【不是這間,這間屋子里藏著一個蛇形惡墮,但其實那不是蛇,那是某個巨型惡墮的尾巴,長出了個腦子。】
【也不是這間,但是這間屋子很有趣,里面長著一個背著蝸牛殼的惡墮,它可能支撐不了幾天了,它現在的愿望是,能夠找人裝修一下自己的蝸牛殼。】
【這間倒是有點意思,但依然不是正確的屋子,這間屋子里裝著一個移植了器官的惡墮,什么器官?一個惡墮不該有的器官,回憶一下,誰對惡墮的繁育能力感興趣?】
宴家的老祖宴朝?
這個地方……宴朝來過啊。這么看來宴家老祖的實驗,不僅僅在高塔對人類進行,也在塔外對惡墮進行?
白霧幾乎可以確定,這就是宴家背后的勢力。
他繼續觀察屋子——
【支線任務……好吧,主線任務:營救倒霉蛋——目標藏身點。他遭受的是生不如死的折磨,以及序列移植手術,你一定在想,這個序列是移植給永生者?不不不,宴家的永生者膽子太小,不敢接過這個序列。那么惡墮陣營里,是否還有誰可以接受序列移植呢?對了,有趣的任務都需要一個倒計時,咱們就倒計時二十二小時吧。
二十二小時后,這個序列就不屬于他啦~他大概率也活不成了。不過所謂二十二小時,也只是一個樂觀的數字,你必須得做點什么,否則他可撐不到二十二小時。】
宴自在竟然在這里?
白霧面色如常,腳步也沒有放慢,大腦飛速思考。
宴自在的序列應該是巧合,但兩極置換的強大毋庸置疑,宴家忽然得到了這么一個寶貝,或許正是因此,才有意將宴自在塑造成雖然驕傲,但人品卻沒有任何問題的真正意義上的好人?
這個人對比宴家的一家子男的,其道德品質,簡直像是隔壁老王生的。統治者里有宴自在這樣的人,本就奇怪。
如今看來……早在守護者誕生之初,宴家的老祖和塔外的怪物,就已經開始想著培養宴自在,然后奪走宴自在的序列?
宴自在也的確爭氣,兩個眼睛比不上普雷爾之眼,但也是獲取情報方面的一等序列。
而兩極置換,更是讓宴自在有了越級挑戰對手的能力。
想通了這些之后,白霧有些同情宴自在,這個男人真的從頭到尾都是工具人啊……
可悲的一生,難怪品性和宴家其他人不同。
“時間是二十二小時,如果這個時間我救不了宴自在,這次監獄之旅也就沒意義了。備注的提示,是要讓我傳遞某個信息給宴自在么?”
白霧有些擔心,宴自在能不能撐住。孤身來到塔外,落入惡墮手中,且因為規則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這種孤獨絕望之下,宴自在很可能會承受不住,想到此,白霧決定傳達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