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與痛苦之中,宴自在也幻想過許多人來救自己,但他的確沒有想到,真正來救自己的人……是白霧。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這個地方的?”
這個問題的答案不難想,宴自在很容易就猜到了,只是他覺得一切有些虛幻,仿佛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
要知道這個計劃,自然得去宴朝。或許是小玖發現自己失蹤了……于是小玖告訴了白霧。
為了一個只是合作過兩次的人,得罪高塔第五層的統治者,真不是道德敗壞,而是愚蠢。
只是此時此刻,他真感謝高塔這樣的世界里,還有這么愚蠢的人……
“看來手術時間得延長了。”帶著口罩的醫生皺起眉頭。
即便是它,也沒辦法在很短時間內,從一個尚有反抗意志的人身體里,取走一個過于靠前的序列。
取走序列的難度,與序列本身的稀有度有關,也與序列擁有者的意志有關。
宴自在就像是被人續了命一樣,還能繼續茍延殘喘一陣子。
不過醫生不著急:
“那就今晚繼續折磨你。但切莫以為你現在就會好過,痛苦是不會結束的。不過現在,我得去看看新的獵物。”
經過獄警和牧師的特別關照,醫生對新獵物也有幾分樂趣,當然,遠不如對宴自在的樂趣大。
畢竟宴自在可是少有的硬骨頭,新獵物大概很快就會被自己的手段給弄得崩潰求饒。當然,這個新獵物還是有些特殊的。至少他的名字,引起了醫生的興趣。
隨著實驗室的門打開又關上,早已意識渾濁的宴自在,終于得到一點喘息的機會。
……
……
蜀都監獄,第二層,實驗室。
只有一個張床,一張擺放著各種藥劑的注射臺,一張椅子的實驗室里,以及一間籠子。整個屋子顯得很空曠。
白霧用目光觀察著屋子的各個地方,最終發現逃亡的通道,只可能藏在注射臺后面,當然不是這間屋子的。
他運氣沒有那么好,沒有分配到那間藏著秘密的實驗室,不過那間實驗室里的確存在著實驗體,可見這個秘密,也許獄方的人知道,但是獄方并不在乎。
它們大概不認為有人能夠越獄,因為沒有人能夠抗住醫生的折磨。
白霧的身體被固定住。
堅固結實的鎖鏈纏繞著他,將他的雙手綁的死死的。看到鎖鏈的瞬間,白霧猜到了這次計劃的難度大概比預想的要高。
好在對身體的控制,讓他能夠在束縛狀態下,進行某種細微幅度的活動。只是要怎么解開鎖鏈,白霧還不清楚。
“就算不解開鎖鏈,我也能夠逃離,但問題是不能被關在籠子里,如果是關在籠子里……”
籠子的結構過于簡單,反而等于將其鎖死。這是白霧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他凝視著籠子,想著如何才能不被關在籠子里。
屋外傳來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不多時門便被打開了。
醫生見到這位“井五”的時候,便來了極大的興趣。
“你敢叫這個名字,卻是個人類,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