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覺得很有趣,這臺電視竟然能夠跟自己發生問答,他頗想來一句:魔鏡魔鏡,告訴我誰是這個世界最靠譜的大腿。
當然電視機不是魔鏡,它只是一個寄靈物品,具備了一定的思維。
而白霧猜測,電視機有著洞悉一部分人心思的能力。
從電視里的畫面就能看出來,白霧看著電視,電視里的白霧看著電視。
這意味著,在這臺電視看來,白霧的內心想著電視——
而電視講述了一個女人,女人的內心想著一個男人,于是女人看到的電視里,是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想著另外一個女人,于是男人的電視畫面里,出現了另外一個女人。
另外一個女人,也想著這個男人,于是這個女人所看的電視畫面里,出現了這個男人。她希望這個男人做一些邪惡的事情。
于是男人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顯然電視機會將人的某些想法,以一種抽象的方式表達出來。
這個能力不錯,雖然與戰斗無關,但對于獲取情報而言,比起某只說話說一半的眼睛要好。
不過白霧也不確定,這能力到了自己身上,會不會發生變化。
“你的女主人和一個男人結婚了,而女人作為這間公寓的管理者,這個公寓里住了最久的存在,算是掌管著這個臨時的末世避難所。”
“她的內心喜歡這個男人,兩個人也住在了一起,但男人卻出軌了,喜歡了另外一個女人,我們且稱之為小三好了,小三或許是真的喜歡這個男人,或許是貪圖有個住的地方,總之,她希望男人把你的主人趕走。”
“電視”用另外一種方式回應了白霧。
男人拽著女人的頭,往電視里撞過去,顯示屏幕徹底碎裂。
而這個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男人想要把女人拖出來,卻發現怎么也拖不動,電視機看起來就那么大點,但忽然給男人一種里面仿佛是一個無底深淵的感覺……
他鬼使神差的沒有選擇拖出女人,而是把女人推進去。
一具成年人的尸體,就此藏在了電視里,于是他又修好了電視屏幕,一切看起來……無比正常。
他也非常心大的……沒有覺得違和。
當然,不久后這個男人就死了。
在監控者的眼里,這個畫面像是男人把女人放進電視里。所以監控者很懷疑……這人不覺得味道大么?
但他根本不知道……女人的尸體,并非放在了一臺普通的電視里。
“男人出軌,殺害女主人,然后拉來小三一起住在女主人的屋子里,換我這么綠,還被人殺了,還得在電視里天天看他們男盜女娼,我也會生氣。”
白霧試圖與電視共情一下。電視沒有搭理白霧。
因為白霧如何忽悠其他三個惡墮的行為,它作為整個公寓真正的觀察者,是不會被白霧騙的。
白霧也想到了這一點。
不過不同對象,制定不同戰術,不同客戶,滿足不同需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是他作為老實人的標配。
你能看到里面的世界,你還能看到外面的世界么?
“你寄靈了,但你也成為了惡墮……這不合邏輯,這么說來,你應該是和你體內的女主人……好吧,你們兩個是一體的。”
“我承認我的確是對你們有所求,但未來是無限的,你們打算永遠在這個地方待著么?聽到外面的笑聲了嗎?這種笑聲對你們同樣有影響,與其被吞噬心智,還不如跟著我。”
白霧顯得很誠懇,再次搬出了那一套說辭:
“我會幫你解決其他五個怪談,這棟公寓里你殺了不少人,但這些人想必都有一些共同點吧?”
“公寓里沒有房客了,不如跟我去公寓外看看?外面的渣男可多了,而我,對渣男深惡痛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