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躲在夢里,小矮子便拿自己無可奈何。
它有些得意忘形的笑了起來:
“嚯嚯嚯嚯嚯嚯……在這里站著真的好嘛?你的伙伴可是被黃泉大軍圍攻著喲。還是說,你打算來夢中殺我?”
五九看著商人,竟然點了點頭:
“那如你所愿。”
這個回答讓商人有些懵,不懂這個人類的意思。
但很快商人就發現了,黑暗中走出了一道慵懶的身影。
這個身影讓它一驚!
鄭岳。
“現在正是大家睡覺睡得跟死豬一樣的時間,但你卻為了這個人,把我騙出高塔。先說好了啊……我只打一次架。這可是看在咱倆友誼的份上。”
掏著耳朵打著哈欠的人緩緩來到了五九身前。
偽裝成了普通調查軍團成員的鄭岳,連白霧都沒有發現。
鄭岳的到來,也是謝行知和五九的共同努力。
商人現在有點慌了……怎么連這個人也在?
五九安安靜靜的看著商人,手中的刀,寒芒四射。
……
……
數日前,高塔第五層。
鄭由作為高塔鄭家的真正的統治者,一直以來都在禁地里,很少出去。作為有些老態的存在,鄭由看起來都是很溫和的。
統治者里總會有這么一種人,他們永遠不做第一個發言的,第一個表態的。他們總是選擇安全的那方。
在幾個統治者印象里,這個人就是特別的——無主件無立場。
就連九十年前那場清洗,在他看來,也根本沒有必要,但最終,還是同意了,因為少數并入多數。
鄭由便是這種人,曾幾何時,謝英杰也是這種人,但謝英杰的中庸,是為了隱忍,鄭由的中庸,是為了中庸本身。
這也導致了鄭岳——非常的懶散。
作為鄭家守護者,鄭岳簡直就像是一個旁觀者。
鄭家的問題他幾乎不管,老爺子肯定是有著某些小動作的,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沒少做。
但鄭岳的想法很簡單——只要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做,你就是沒有做。
人生難得糊涂,懶得糊涂。這就是鄭岳的為人之道。
只是不久前……這個為人之道,漸漸被某個做事一板一眼非常努力的人,稍稍改變了。
數日前,鄭岳便接到了五九和謝行知的委托,這讓他覺得很麻煩,也很奇怪。
鄭岳也記得那天的話,記得自己態度怎么一點點轉變的。
“我說你們兩個,一個是秦家勢力下的編制,一個是謝家的守護者,你們就這么堂而皇之的拉攏我,真的好嘛?”
“正義?我的正義就是舒服的正義,世界上的一切,只有兩種分類,不是黑白,善惡,對錯,正邪,而是舒服和不舒服。”
“我舒服了,就去做,不舒服了,就不去做。謝謝你們告訴我這么多,嗯,我就不告密給老爺子,你們居然在塔外搞了這么大的陣仗了。”
“靠……我真的很困啊,五九你這么看著我是幾個意思啊?我好歹也是幫你打過架的人,干嘛一副死魚眼表情看著我。人類的避難所干我狗屁事!”
“等等,絕交?就這點破事絕交?”
“這難道不是破事嗎?難道你們真的認為塔外能生存?七百年來沒有人做到的事情,現在就能做到了?”
“從來如此未必就對?喂喂喂,我可不是要跟你們辯論啊!”
“別走啊!別走啊!媽的,塑料友誼,絕交就絕交,我是不可能做這種蠢事的!”
幾日后,當五九將那身很丑的調查軍團藍色制服交給鄭岳的時候,鄭岳嘟囔著抱怨了幾句,還是穿上了。
“就一次啊,下次我可絕對不幫了,真麻煩啊……”
真麻煩幾個字早已是他的口頭禪,但往往這么說的時候,他都會選擇做這些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