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輕輕點在了白霧的額頭上。
這個瞬間,井六意識到白霧原來已經沒有了體力,現在殺死白霧簡直輕而易舉。
從追獵者被白霧震懾住,井五在一旁不敢動彈,醫生險些叛變來看,井六還以為白霧實力再次強化。
“原來如此,真是不得了的膽魄,早已到了精疲力竭的極限狀態,卻依舊靠著意志將幾個怪物震懾住。”
“看來這一次,他真的到了極限。”
不管是登場的時機,還是醫生的陣營,都讓井六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如果白霧還有后手,想必也不會讓自己處在一個如此極限的狀態。
井六內心稍安,白霧處在了精疲力竭的狀態,這意味著白霧更好被控制,也更好被——殺死。
現在只需要確定,白霧是不是真的值得栽培。
井六對白霧的生死不在意,只是白霧畢竟做到了不少事情,主要是在霧外,替自己牽制了農場的人。
尤其是井的開啟,需要一個符合井二認知中“救世主”設定的人。
否則無法引開井二,無法讓井二開啟井,也無法找到兄長,更不提走出黑霧,找到那個能夠引爆扭曲的人。
白霧的死活她不在意,但她認可了白霧的才華。
只要白霧未來的因果,對兄長井四有助力,她不介意為兄長身邊,添一名精銳。
甚至在井六看來,精銳二字不足以形容白霧的才能,這個人類有著堪稱偉大的能力,只是——
終究是人類。
隨著井六觸碰到白霧,這個瞬間,淡藍色的光暈在井六之間迸發出來,只有井六能夠看清楚的諸多未來顯現。
白霧也猛然間,感覺到自己周圍的景象發生了變化。
……
……
里世界。
小鎮里,白遠常常光顧的咖啡廳外,遮陽傘下的白遠,對面多了一個人。
白霧。
“自己來到自己的里世界,是不是很覺得很奇怪?”白遠笑著說道。
白霧皺起眉頭:
“我正在被井六觀測。如果不是緊要的情況,我相信你不會忽然拉我來到這里。如果你要做什么有趣的事情,你最好確保這件事情對我助力。”
白遠沒有急著回答,細嘗了一口咖啡后,才不急不緩的說道:
“放心,里世界是我的地盤,她進不來,而且她看的是因果,也就是說,未來你可能會做的一些事情,如果對井四有害,她會殺了你,切斷因果。”
“我以為飲下井水后,我的因果無法被觀測。”白霧提出了疑惑。
白遠搖頭:
“井五這個廢品都能成長,井六自然也能,因果之力很危險,她對這種危險的駕馭越來越熟練,但副作用卻無法避免。總之,這是一個發起狠來,可以不要命的女人。”
“看出來了,醫生不是井一的執念體,是井六的,我們該怎么做?”白霧問道。
“你知道我們當初是如何規避因果的嗎?”情況雖然危急,但白遠始終帶著笑容。
只是笑容不同于以往,白霧能夠感受到,白遠內心也有焦慮。
白霧搖頭:
“不知道。”
“我們改變了自己的名字,這并不是掩耳盜鈴,而是經過我的催眠,讓他們在某個時間段里,真的認為自己就叫那個名字。”
“目的在于,當井六井一這些人窺探因果的時候,他們無法從邏輯上找到答案。”
白霧聽不懂:
“我只知道,現在的我沒有任何戰力,而且我預感,井六接下來會殺了我。”
“你的預感沒有錯,井六看到的因果,必然是對井四不利的,你會是她的敵人。她很快就會發現,你不是棋子,你是一個偽裝成棋子的棋手。這樣的人,她一定會鏟除。”
白遠認真的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