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的投影,這位探長與真實的白霧的確有不少相似性。
情感淡薄,幾乎不會有太大情緒波動。
社交恐懼癥與社交牛逼癥之間來回搖擺,有時候為了破案,能夠將自己偽裝成任何性格。
有時候則拒人千里之外,能把類似“劉橙子”這樣的海王懟到無法開口。
而在這個世界,這位探長有最好的兩個朋友,讓他一直很糾結。
也因此,他不參與兩個朋友——財團高層“零號”與起義軍高層“五九”之間的事情。
從原本的破案高手,變成了一個秩序組的混子,一個有傳奇色彩的混子。
“頭兒,劫匪去了哪里?我們已經將各個地方封鎖了,他應該跑不掉才對。”組員再次問出了這個問題。
探長的反應就很奇怪。
這個世界的人只有編號沒有五官,但他們的情緒,卻能和現實世界的人一樣傳達出來。
算是一種井世界生物的特殊能力。
探長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
“小子,你跟了我多少年?”
“今年是第四年。”
“這四年里,你跟著我沒有升官發財,委屈你了。”
“頭兒,你干嘛忽然說這個?我跟著你不委屈,你是咱們組的傳奇人物,要不是……要不是你不想升官,早升官了。我不委屈,跟著你學了不少東西。”
“我記得你孩子上小學了吧?等我回來后,我會安排他去更好的地方讀書,你妻子那邊,我會定期匯款過去。”
探長的這番話顯然與案情無關,這位組員也不笨,猛然意識到了情況不對勁。
探長的神情也變得狠厲起來:
“你不是問我劫匪去了哪里嗎?”
“我告訴你,劫匪去了第三層。所以守住出口已經沒意義了,因為他根本就不在這個世界了。”
“從凈井區域前往這個世界,需要殺戮與鮮血,從這個世界前往重井區域,需要的是割舍與背叛。”
“同時只有具備前往第三層的力量,才能夠開啟前往第三層,重井區域的通道。或者可以理解為,只有夠資格的人,才能夠進入第三層世界。”
說這話的時候,探長的手,貫穿了組員的胸膛。
這名組員看著探長,驚愕,憤怒,困惑的情緒鋪面而來。
“對不起,他殺了我的摯友,這個案子我必須管,這個劫匪我必須抓!”
滿是血污的手收回,這個瞬間,組員雙腿一軟,跪倒在地,抬著頭看了看探長,最終倒地,徹底死去。
不久之后,永恒銀行解除了警報。
金庫的毒霧很快被稀釋。
各個樓層里被劫匪打趴下的人,全部被清理。
至于永恒銀行大樓第三層大廳里發生的事情,沒有人知道。
三名間諜衛星的擁有者,閉口不提。
人們也只能猜測,探長被人劫持,而那名秩序組組員,還有永恒銀行的高層“零號”,則是死于劫匪之手。
人們都在討論這件事,但這是一個財團掌控世界的事情。
財團的聰明人們都知道,掌控世界的辦法,就在于掌控媒體。
媒體才是他們發聲的喉舌。
所以很快,由于媒體沒有報道任何關于永恒銀行大樓的事情,沒有報道任何暴亂相關的事情——
導致這件事很快被壓了下去,畢竟網民記憶不是很好。
甚至永恒銀行的股價還違背市場規律增長了一波。
韭菜們紛紛自我拔高,等待鐮刀的收割。
永恒銀行的損失,人員上的,設備上的,很快就通過韭菜們賺了回來。
井市還是那個井市。
哪怕起義軍和外來者大鬧了一波,仍然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
甚至……可以說是沒有影響。
七百年前的外來者,以為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井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