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還是那副云淡風輕面無表情的樣子:
“八大家族,有幾個沒有站隊我的,但都被我滅了,秦家,柳家,龐家。”
“你和鐘旭秦業柳龍之流的統治,在一場戰爭里徹底被終結,雖然高塔沒有保住,但里面的人,至少覺醒了一些東西。”
“當然,宴自在算是名義上的高塔之主了。”
第二刀與第三刀,白霧斬去了宴朝的雙臂。
普雷爾之眼反饋出宴朝的詞條,白霧為了讓簡秋報仇,算是提前將宴朝這只野獸的爪子和牙齒拔掉。
第四刀……沒有第四刀,最后的一擊,是白霧對著宴朝的額頭指了一下。
這位將人命看做實驗體的宴家老祖,忽然間意識渙散。
與鐘旭不同,鐘旭是外放的惡,宴朝這樣的人,是內斂的惡。
宴朝做事,會先讓自己站在正義的角度。
將底層人拐到第五層做活體實驗,或者抹去宴自在的記憶,他總是能夠給出一套讓宴自在這樣道德感很強的人,也信服的說法。
宴自在的內心里,很長一段時間,都以為宴家老祖做事,是為了全人類。
直到宴自在被宴朝送去了蜀都監獄。
白霧說道:
“他動彈不得了,接下來,你要對他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這話是對簡秋說的。
在場的惡墮,大多都被剛才白霧單方面的屠殺給鎮住。
鐘旭,宴朝,校長,財神,似乎都來不及出手,這場戰斗就這么稀里糊涂的結束了。
雖然這個過程的確很血腥很殘忍。
但與它們料想的開頭截然不同。
簡秋也一樣,無法相信,白霧的實力如此恐怖。
“你……你怎么做到的?”
簡秋說話都打顫,這還是那個嚷嚷著“隊長救我”的白霧?
白霧取出一瓶水,朝著腦袋上淋了下去,清洗了一部分血跡:
“這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調查軍團標配罷了。”
簡秋忽然間沒有了報復宴朝的沖動了,她原本想將宴朝開膛破肚,讓這個人也體驗一下,被剖開肚子的感受。
可當白霧斬斷宴朝四肢,將宴朝的意識擊碎后,她七百年的氣也就消了。
“謝謝你,白霧。可惜我做不到什么,你如今的實力……我這樣的人已經無法幫到你。”
白霧不以為然:
“你的出現,讓我少走了很多彎路。當初雖然我不可能被一直困在航班里,但是隊長免于變成惡墮,也有你的功勞。我只是報恩。”
原本哄鬧的石林里,忽然安靜了不少。
于是那“嚯嚯嚯嚯”的笑聲就略顯刺耳。
白霧聽到這聲音,下意識的反應還以為是帶模仿家阿眼在作怪。
但很快,他順著聲音源頭望去,看到了熟悉的面容。
那只章魚變得瘦削了不少。旁邊拿著鐵錘的鐵匠也是,因為瘦削,以至于鐵匠的鐵錘看著都快有鐵匠那么大。
再就是那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以及身后的審批白袍的法官。
“怎么,你們也想要試試?”
遇到了熟人,白霧還是很高興的,雖然這些熟人對自己的好感度是負數。
章魚搖頭說道:
“不不不,我可不敢與您為敵。”
商人不是笨蛋,別說帶廢五如今不在,就算是在,也不可能是白霧的對手。
方才的戰斗,他們已經看清楚了,白霧的實力早已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是跨越了井字級門檻的傳說級存在。
或許也只有第三層井世界的那幾個傳說級惡墮,能夠壓制白霧。
商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