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蠻荒的戰場上,一只有著紅色血肉,藍色羽翼,以及紫色長矛的怪物,正在瘋狂的廝殺。
它仿佛一個暴君,總是以最為殘忍的手段,將一切敵人擊殺。
看著一幕的阿爾法,緩緩閉上雙眼。
在阿爾法閉上雙眼的一瞬間——殺聲,號角聲,悲鳴聲,全部消失。
“那是什么?我認出了你,但是跪在你面前的七個身影……是井字級?那個怪物又是誰?”
安靜下來的世界里,傳來了黎又的聲音。
聽到了黎又的聲音后,阿爾法確信自己解開了這場與記憶有關的幻術。
阿爾法倒也有了幾分說話的興致:
“我與我的老對手會爭奪井,正如這個世界有世界的意志,井也有井的意志,只是這種意志可以被左右。”
“井的意志難以參透,井制造了維持井秩序的七罪使者,它們全部效忠于我,卻又創造了一個試圖終結七罪的怪物。”
阿爾法沒有睜開眼睛,黎又問道:
“你睜開眼睛,是不是剛才的一切又會出現?”
“是的,所以我需要一雙不會被欺騙的雙目。”
黎又很好奇:“有這樣的眼睛么?”
“序列體系里,有這樣的眼睛,惡墮的能力體系里,也有這樣的能力。”
旋渦內的世界,不那么黑暗,黎又與阿爾法依舊在蠻荒的戰場上,只不過當阿爾法閉上雙眼后,蠻荒戰場上的一切活物,全部靜止了。
世界意志的封印很強,但阿爾法的手段同樣不弱。
最終,他來到了金光結界之前。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解開這道結界,重復上一次拿回手臂的流程。
區別只在于,拿到眼睛之前,他都不能睜開雙眼。
否則意識就會回到遠古的井世界戰場里,與那個暴君再戰一次。
或許再擊敗對方一次也是美好的回憶,但阿爾法,不愿意浪費時間。
事實上這些天里,他能夠感受到自己有劫數。
那些茍延殘喘的人類,正在想盡辦法對付自己。
但阿爾法并不在意,因為他確信,自己才是那個能夠看得最遠的。
世界的意志已然凋零,昔日的對手早已死去。
面對如今浩瀚而扭曲的人間,他倒情愿余下的星火,能夠燎原一次,也為此后的永恒而無趣的日子里,帶來幾分趣味。
“你來自井?”黎又不愿意閑著。
她一邊打量周圍,一邊對阿爾法提出問題。
阿爾法知道,這次破開封印的時間也不短,有只小貓倒也算解悶:
“嚴格意義來說,我和我的老對手,去過井中的世界,但我們不是誕生于井。”
“七罪,還有那個不自量力的怪物,才是來自于井。”
“七罪看起來好像不是那個怪物的對手。”黎又總覺得那個怪物很熟悉。
阿爾法說道:
“歷史上,的確是在我的幫助下,七罪才打敗了那只怪物。不過如今,想必它已經虛弱了不少。”
井的世界里,自有兩種意志在互相對抗,但因為阿爾法的出現,因為現實世界對井世界的反向影響,井內的兩股勢力已經失衡。
黎又不知道這些,阿爾法只是淡淡說道:
“我與我的對手,都試圖掌控井,如今距離成功,只差一步。”
黎又提出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萬一這個怪物把七罪擊殺了呢?”
阿爾法不是那種會隨意給一件事下定論的人。
如今他確信,那只怪物很虛弱,兩方勢力的戰力徹底失衡。
但也許,真的存在這只小貓所說的可能性。
所以阿爾法并沒有狂妄的說道:飛龍騎臉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