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討厭她,我也討厭她,我們難道不是一邊的嗎?”
白霧的腦海里閃過很多念頭,嘴上說個不停。
阿爾法看向井六,眼神玩味。
井六的眼里滿是驚恐。
阿爾法說道:
“有一點你說對了,我也討厭她。而今日,你們兩個在一處,倒也算是意外的驚喜。”
井六本能的想要逃,但她很虛弱,尤其是……這些天來,她一直很少說話,就是因為她已經虛弱到了一定程度。
“你在找井水,對么?”
此間雖然還有很多惡墮,但上演這幕大戲的,只有三人。
白霧,井六,阿爾法。
“不需要偽裝了吧?還是說你心存僥幸?”阿爾法的這一句話,讓井六面露絕望之色。
她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會有這一劫,沒有算到七罪死亡,會讓扭曲之主,親自降臨井中。
白霧想到了一件事。
為什么之前暴君……能夠刺穿井六?
結合阿爾法的這些話,他隱隱明白過來了:
“雖然我一直對你有所警惕,但我還是低估了你。”
原以為井六是某種特殊的形態,可看著虛影半透明的井六,逐漸顯露出實體……
看著周圍那些不明所以的惡墮,忽然發現原來還有一個人時……
白霧終于確定了,井六,根本不是什么只有自己可以看到的意識體。
從頭到尾,井六都是一個偽裝者。
她在利用自己,前往更深層的井。
最終目的,很有可能如同阿爾法所言——尋找井水。
暴君是自己的惡墮身,身上很多眼睛,雖然未必是普雷爾之眼的對應,但想來是有很強的觀察能力。
所以暴君能夠看到井六。
且暴君的攻擊,似乎是能夠攻擊看到的一切。
如果井六真的只是一道虛影,本體在別處,那么暴君不可能打中井六。
順著這一層思考,當時井六第一句,問為何暴君能打中她,表情就值得人回味了。
“所以我把你流放到了井的入口,而你也早就在航班上,觸碰到我的時候,看到了這一切,但你嘴上叫囂著殺我,只是為了不引起我的懷疑。”
“這樣一來,在井世界的入口處,那片混沌里,你就能夠更好的扮演一個……可憐的戰敗者。”
阿爾法之所以沒有立即殺死白霧,便是想要看看白霧和井六的笑話。
因果之力無法觀測井字級,但是井六當時觸碰到了白霧。
且以看起來是以生命力為代價。
一切都是算計。
井六的另外一種能力,就是虛影化。
根本不是什么特殊意識。也根本不是偶遇。
從頭到尾,井六都是在等待著自己到來。
利用自己的這雙眼睛,一步步進入井中世界。
中途那些問題,那些思考,所有的交流,全是偽裝。
就像高塔守衛戰結束后,才是白霧的戰場。
對于井六而言,航班里被流放之后,才是她的戰場。
但這里就有一個問題。
井水,是扭曲本身,無法去理解,只能去感受。
如此珍貴的東西,一打開,就能讓所有惡墮瘋狂不已。
可井六當初,是有這種稀缺資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