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皺起眉頭,因為暴君的這一擊,已然能夠對他造成威脅。
分身終究還是弱了一些。
憤怒為血肉,悲傷為羽翼,恐懼為武器的暴君,力量毫無保留的施展開來!
只是一道分身的阿爾法,瞬間以黑色障壁豎立起三道巨大的盾。
但那道長矛,是連領域和結界都可以刺破的究極武器!
一道盾破碎。
暴君的威勢與沖鋒絲毫不減。
第二道盾破碎。
咆哮聲響徹冰奎城,暴君的目光猩紅。
第三道盾破碎。
一切只發生在須臾之間,恐怖的紫色長矛最終貫穿了阿爾法。
這個神明一樣的怪物,第一次被擊退。
只是這樣的努力,就像是白霧的言語一樣。
阿爾發甚至不需要去理會這致命的傷勢。
他雖然是一道分身,在不朽的特質上,無法與本體相比,卻也不在六個井字級之下。
他以雙手握住長矛,將身體緩緩抽出。
看著自己的傷口瞬間愈合,阿爾法說道:
“已經太遲了。”
太遲了。
白霧緩緩倒在地上,阿爾法想要再次發起進攻,卻也因為武器被按住而動彈不得。
所有人呆在原地。
井六知道白霧會死,也知道白霧一定會想辦法破局。
可沒有想到的是……阿爾法會故意在白霧看到希望,就連她自己都認為,白霧或許真的找到了切入點的時候——
瞬間出手殺了白霧。
“在我眼里,沒有將死之人,只有死人和活人。”
白霧死去。
恐怖的生命力,面對阿爾法的同源扭曲之力,起不了任何作用。
阿爾法看向井六:
“接下來輪到你了。”
從頭到尾,阿爾法都知道白霧要說什么。
無非不過是要證明,他來自井內,自己不能殺他。
但他也知道,該如何取舍。
對于白霧這樣的危險種子,哪怕違背井的意志,犧牲掉這具本源分身,也一定要讓白霧死去。
他絕對不會讓發生在井四身上的事情,也發生在白霧身上。
七百年前,井四進入了井中,但與白霧不同。
井四雖然沒有進入更深層的井世界,卻提前接觸到了井水。
這也讓井四,跨入了一個新的領域。
即便是阿爾法,要打敗井四也需要耗費不少心神。
所以哪怕白霧真的屬于井世界,并非一個外來者,哪怕會導致里世界意志對現實世界造成影響,自己殺便殺了。
因為如果還活著,或許真會有后患。
白霧就像是被井四殺死的林銳一樣。
他的身體像是一張被燒成了黑灰的紙,然后慢慢的……破碎。
這一切理所應當,沒有人可以承受住阿爾法的攻擊。
這位神并沒有展現出毀天滅地的威能,因為面對眾生凡俗,他根本不需要做到那一步。
就像是他的言語一樣,擊殺白霧,對他來說太過容易。
而場間的所有惡墮,能夠在那股巨大威勢下掙脫禁錮有所行動的……也唯有暴君。
但一切沒有意義。
暴君再強,也殺不死一個不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