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激烈廝殺的人也結束了各自戰斗,留下來殿后的‘笑摸虎頭’兇徒們都被官方武者們殺死。
鹿比拍賣會的大火被撲滅,深夜涼風吹來,依然嗅到燒焦的濃烈煙火味。
要是在白天,就能清晰看到鹿比拍賣會大樓塌了一半,恐怕要推倒重建才行了。
在夜風中,身穿白披風的老人微微抬頭,額頭皺紋就隱隱浮現,他輕嘆了口氣。
身旁的武者都是低頭不敢吱聲,從事發到結束,不過是過去了約一小時的時間,除了殺死留下殿后的‘笑摸虎頭’人外,‘笑摸虎頭’的其余人與笑王姜無笑都跑得無影無蹤了。
負責大京市安全的天晶衛可以說遭遇了重挫。
如此嚴重的安全事件,都不知道會有什么嚴厲處分降落下來。
一輛車駛來,車輛還沒完全停下,上面的矮個子就滾了下來,他朝這邊奔來,臉上全是汗水,哭喪著臉,“張老,你看這事如何辦是好?”
這矮個子就是大京天晶衛的負責人黃智機,在大京市,僅僅在大京市執政官之下。
而老人地位超然,不在官僚體系之內,身為這個城市守護者九級武者張三天,除非這城市被姜無笑毀掉了,否則都不可能降罪在他身上。
張三天不粘鍋,但今夜的事總得有人背鍋,黃智機作為這城市安全負責人,笑摸虎頭行兇,這一口大鍋很可能會落在他身上。
要想不背鍋,除非想法把姜無笑他們一網打盡……不用一網打盡,一網打盡難度太大了,能逮到‘笑摸虎頭’的幾個干部,這事也能推得過去。
張三天譏笑道:“黃衛長,你來得未免太及時了。”
黃智機尷尬干笑一聲,也就是張三天敢這樣說他,換了其他人,他不把對方狗頭扭下來當球踢他不姓黃,同時他心里不屑地想,我身為大京天晶衛長官,當然是要等安全才能過來,難不成你要我來這里沖鋒陷陣不成?
再說你這一城守衛者,來的也不早呀……黃智機心里腹誹,臉上不敢露出半點不敬,更不敢反口質問張三天為什么姍姍來遲?
張三天眼神銳利看著黃智機,似乎能看穿黃智機的內心深處。
黃智機額頭汗水又滲了出來,心里面不敢再多想。
風吹得張三天衣衫獵獵,他把視線移開,轉身向車子走去淡淡道:“走吧。”
黃智機連忙跟上問:“我們去哪里?”
清點損失死亡人數、追蹤‘笑摸虎頭’這些兇徒行蹤有底下的人去做,現在整座城市的力量都被發動起來想將姜無笑他們尋出來。
城市各大入口都已派重兵重火器守著,就算是姜無笑這樣的九級武者帶人硬闖,短時間也不可能突圍。
姜無笑應該也不會作出這種硬闖的事。
當然姜無笑他們打算如何逃離大京市,天晶衛一時間也猜不到,只能制定各種方案來預防姜無笑他們逃走。
黃智機其實一時也沒事做,他只需要關注事態發展,但他還是想問清楚張三天要他一起去哪里。
張三天沒有回答,黃智機與他一起坐上車后,張三天才開口對司機道:“鹿比大廈。”
黃智機怔了一下,很快臉色變得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