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逍遙竟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那個道士是怎么算準我會做夢的,難道這是他的把戲?這騙錢手段高明啊!”
聽著外面人聲鼎沸的吵鬧聲,正在用心法查看自己是否中毒的方逍遙這才猛然察覺,現在竟然已經是快中午時分了。
他揉著一雙黑眼圈,打著哈欠走了出來,迎面便看到了那一身一塵不染白色道袍的李長青在院子中緩緩推搡,炁蘊流轉體外,如同太極。
一旁長椅上同樣眼圈深重,翹著二郎腿的張玨,看到方逍遙出來打了招呼后便繼續閉眼假寐,完全是一副我知道你很好奇,等著魚兒上鉤的模樣。
偏偏方逍遙根本不信這些,知道成夢原理,又經過心法檢查,自己根本全然無恙后,與其揣摩夢中那些天馬行空的想象,還不如趕快出去開始自己的賺錢大計實在。
方逍遙與一直留在門口等著自己將軍夫妻倆聯絡了一會感情,婉拒了兩人為自己洗塵除晦的邀請后,正要快步離開卻聽到了背后有人高喊。
“等等我!”
回頭便看到拖著大包、小包,如同逃難般的戰小染。
方逍遙沒想到她竟然也晚了,還以為她早去了自己的布莊。
“你這是干嘛?難道昨晚你做夢睡多了?”
“你才睡多了呢,我保護你啊。”戰小染沒好氣的說道。
“你要保護我,怎么帶這么多行李啊,我家就在城里。”
戰小染將大的那個包裹直接塞到了方逍遙懷里。
“這些是你的,賞賜我給你領回來了,三十匹錦州產的貢品絲綢,三顆東海夜明珠還有一塊不良人的令牌。”
方逍遙拆開一些包裹,看了一眼里面順滑的絲綢,把玩著一塊玄墨色的令牌,輕松的把包裹全都扛在肩上帶著戰小染走出了大理寺。
邊走邊聊,“不良人是個什么官職,那種皇家秘衛?”
“嘿嘿,原以為你是虛偽的謙虛,沒想到你真的沒有任何功名成績,連寺丞都沒法給你一個銀邊銅牌。”戰小染笑嘻嘻的說著。
若非知道她的本性,這樣看來絕對認為是這家伙在幸災樂禍。
“官府需要人手時,用到的那是平民甚至囚犯給他們的稱呼便是不良人,雖是個官職,但是沒有品級也沒有固定工錢,干好了給錢,干不好隨時走人。
不過你還好,你這不良人的牌子是皇上給的,一般情況下不會趕你走,你也歸到了一位金牌的手下,每月有一兩銀子的工錢,可以參與大案。”
方逍遙笑了一聲,原以為是什么大官還有些不舍,原來是個臨時工啊。
不過這倒也適合我。
方逍遙帶著她沒有直接出內城去自己的布莊,而是就近找了個看起來不錯的車馬行,并且十分大氣的租用了里面最貴最氣派的馬車。
“沒想到你這么貼心呀,這些東西可沉死我了。”
戰小染可不是武夫,雖然衣服沒有其他大家閨秀那么多,不過這一整個包裹的細軟足夠她揉腰捶腿了。
看著放上包裹就往車廂里鉆的戰小染,方逍遙抓著衣領將她提溜了出來。
“你干什么?”
“這馬車可不是給你坐的。”方逍遙按住張牙舞爪的戰小染雙手,用嘴向門外一撅,“那邊那么熱鬧,或許有案子發生了,你不過去看看?”
看著一臉狐疑離開的戰小染,方逍遙繼續給一頭霧水的車馬行老板講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