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人辦事,退開!”
方逍遙長刀一橫,擋在小廝身前。
隨著這樣一聲,戰小染從鬃毛之中眨著已經是桃花苞的眼睛,窺著面前這個玄衣隨風擺動,斜持自己長刀,熟悉卻又神秘的男人,仿佛獨自一人,護佑玄唐面對千軍萬馬。
因為白天才享用過方逍遙昂貴的飯菜,晚上對付那尸怪又有過恩情,也因為心中的不忍,捕快追到此處,紛紛停下了腳步,看著方逍遙也看向王金牌。
許多逃命人看著有人活了下來,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向方逍遙尋求庇護。
“方逍遙!你在干什么!”。
王金牌怒目而視,盯著這不知道犯什么病的方逍遙,同時也已然拔出了自己的長刀,在馬上遙指著方逍遙的鼻子。
“干什么?看到這里有人違法亂紀,草菅人命,我身為皇帝任命的不良人,自然要管上一管!”
“你……方逍遙我命令你滾開,為了法紀?我這刀斬了你后,連個給你喊一聲冤的人都沒有,你信不信?”
王金牌咬牙切齒著,尤其是看著越來越多戰栗的賤民站在方逍遙身后看向自己后。
“我!‘吸……’我會給他伸冤的,不管你殺不殺他,明日我就舉報你,殺了罪加一等……”
看著側臉在馬背上的戰小染,還不住吸溜,如此嚴肅的話被她現在這樣說出來,多了一絲詭異的俏皮。
不過王金牌卻被她說的無法再進行壓迫。
畢竟這樣本就屬于違規操作,就算有理跟法家爭辯都弱三分,更何況還無理。
一個方逍遙雖是皇帝給的牌子,但殺也就殺了,左右是個孤兒。
但是戰小染不一樣,雖是個低級的銅牌,但身后的背景連自己的靠山都要掂量許久。
這文的不行,來最擅長的武也有掣肘,王金牌冷哼一聲,直接開始撂攤子。
“行啊,你們一個個都改修煉法家啊!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平時卡要的時候怎么不看你們這么遵紀守法?到這種時候影響國家的檔口,你們一個個跟我講起了法律?
既然不良人想管,那這些人便交于你了,若是明天朝廷上派下折子來,這事自己擔著!”
說完,王金牌一勒馬頭,揮手帶著那幫修儒家的,和方逍遙沒太多有交情的捕快直接走了。
“方哥,這可怎么辦?咱們這些修煉者被這些凡人知曉了,可是要舉國大亂啊,要不……要不我陪你追上去,說句好話,至少咱們把你后邊這些人洗了吧!”
劉銅牌在師傅連續幾肘下,嘟囔著“肉我又沒吃幾塊……”但還是走出來說著好話。
“我們武夫可是如那尸怪一般的怪物?”
“這……看方哥你說的,怎么可能呢?”
“那它見不得光,為什么我們也要見不得光?”
“這……”不止劉銅牌被問的啞口無言,那些所有停下來的捕快也都皺起眉頭,思考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