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方逍遙的心中也是疑惑。
正指望著這老道士將自己身上,這是個人都能看出的,就自己看不出來的國運隱藏起來,再曝出自己其實是不良人隸屬于朝廷,期望他能放自己一馬,借此脫身,沒想到他卻先說到感謝自己放他一馬。
見他沒有回話,張天養微微皺眉。
能由朝廷派出混在天音閣之中,一定對朝廷忠心耿耿,看不起白衣,心氣極高也是正常,畢竟能與他聯系的,一定是高官,一定是極得皇上信賴之人。
但是自己已給他封住了氣息,滿足了他的要求,他甚至連聽訴求都不愿,正好,他沒把解毒的那杯酒喝掉,算算時間炁毒也在發作……
“我勸你老老實實的幫我一忙,雖說的確有些難辦,但你是朝代之人,只需告訴我個地點便是,剩下的我自己去取……”
看著語氣莫名突然又強硬起來的張天養,方逍遙卻是一頭霧水。
已經知道我是朝廷中人了?這不良人的身份,僅因為一個謠言便有如此威力了?
“你既然入了天音閣,應該清楚前些日子有一場集會,可有影響一個卷軸的去處?”
問出問題后,張天養又敲打了一番,“還望老實相告,雖說你是朝廷中人,若我還在道教也就罷了,但天地會可不認這些。飲了這杯酒仔細說了還好,如若不然無法無天的時候那,你馬上就能嘗到。”
方逍遙才算明白,原來他是來找尋那種道教功法的,遇到自己純屬巧合。
僅這一句話,方逍遙便考慮出了前因后果,他這番話雖說有警告意味,但同時也撇清了道教的關系,明確說明自己入天地會跟道教沒有半毛錢關系了,哪怕自己小心眼,朝廷要秋后算賬也算不到道教頭上。
雖說他已經脫離道教加入這臭名昭著的天地會,但他心中依舊有道教很重的地位,還說什么已經脫離了道教,看這樣子還念著舊情呢。
不然的話,道教的功法說給便給了何須外面再加上個卷軸殼子,這也能解釋得通之前的疑惑了。
再就是眼前這杯酒,也并非有什么其他毒素在里面了,原來那時遞酒就已經想給自己解毒了。
想明白后,方逍遙便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你到底是什么人?修的是什么?”
張天養在他端起酒杯飲酒時,就已經開口,表情嚴重很是嚴肅。
但問題剛問出口后,他自己先是一愣,畢竟修的是道士,連給人看面批命都做不到,而是開口直問,那還算什么道士。
如此脫口而出,口不擇言,來自于心中的驚訝,這一切著實是因為自己炁毒早已到了發作的時候,他卻安然無恙甚至連一絲難受都沒有表露出來,這樣不惜背上罵名,叛出宗門的自己顯得有些可笑了。
“我?一無門無派的散人,玄唐不良人。你要找的東西已經不在這里了,它已經被人買走,但這人應該還在都城之中。倒是你這個道士,是不是所有的道士都喜歡來這種地方做樂?”
雖有疑惑,但方逍遙還是如實相告,畢竟他問的只是卷軸在何處,又沒問里面的功法。
“好,就此別過。”
張天陽倒是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也不驗證真偽,也不再問其他細節便直接起身告辭,走的倒是瀟灑。
吃著桌上幾乎沒怎么動過的酒菜,方逍遙盤算,“兩個道士之間的打斗倒是可以好好觀摩一場。